胤礽将杯中浓茶一饮而尽,摇了点头:“还行,跟着阿玛,赶路再急也吃不了多少苦的,倒是你,我还在都城的时候就传闻来了很多刺杀之人,你跟姑姑可有受伤?”
一听谨欢这话,胤礽就笑了。
听完侄子这么说,谨欢一点都不闹心,相反,她还挺高兴的。
胤礽和胤禔同时头皮一麻,狠狠揍一顿?那上回被抽得身上条条血印的不幸虫是谁?虽说对方是仇敌,但是想到竟然是个惹了姑姑的仇敌,哎,替你默哀。
胤禔被胤礽这么揍了一家伙,也不恼,归正这拳头也没用多少劲儿,在他看来,跟挠痒痒实在也没太大别离,“外头好歹另有暗卫呢,来人如果太多,那就是明目张胆的截杀了,谅那帮人也没这么大的胆量。对了,这事儿你没奉告我额娘吧?”
胤礽给谨欢比了个大拇指,“姑姑,您如果还想更进一步啊,我这儿另有个别例。”要不说胤礽是个唯恐天下稳定的熊孩子呢,这会儿竟然还想体例火上浇油。
“我这些光阴不在,女学那边没出篓子吧,另有没有不长眼的二百五在背后说好话了?”
胤禔:“……”
“恰是如此,想我八旗才入中原之时是何景象,现在又是多么景象,百姓们并不在乎这龙椅之上坐得究竟是谁,他们只在乎能不能让他们过上安生日子罢了,只要手中不足钱,家中不足粮,非论再多前明余孽,这天下还是会稳稳握在我爱新觉罗氏的手中,你明白了吗?”
究竟证明,胤礽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谨欢在,如何能够会让胤禔出事呢。虽说这刺客死士来了一拨又一拨,但是最后全都被谨欢抓住卸掉下颚,铐起来扔进大牢跟他们的主子作伴去了。
康熙他们一行人达到济宁府时,恰是百姓们最冲动之时。早在他们还没达到的时候,张英就奉谨欢之意让人在内里鼓吹了,说是天子心疼百姓,特地来济宁府来看望百姓了。此言一出,百姓们如何不沸腾呢。
比及康熙一行人赶到之时,发配往宁古塔的重犯已经上路,百姓们一起上没少砸烂菜叶子臭鸡蛋。而菜市口行刑那日更是喝彩声震天,真正应了那句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饮其血。经历了此事,胤禔看着也生长了很多,实在不止是胤禔,就是那几个已经为官多年的,这会儿看着也不大一样了。
“我先前就说了,等您这回归去啊,您那些个故事估摸着又要多很多了,比如说长公主心狠手辣,济宁府血流成河之类的,说不准呐,今后谁家的小娃儿不乖了,哄他一声长公主来了,哭都不敢哭了呢。”
谨欢纵使有体系帮忙,但是她不是天子。能教诲将来天子的,只要天子。不然这一起走畴昔,必定是艰险万分,困难重重。想当昏君易,想做明君难呐。
“行了,此人呢,我也替你给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还到天子陛下您手上了,哎呀呀,我这把老骨头啊,真是酸疼得短长呢,啊呀呀,我要去好好歇息了,不天塌地陷一概都不准找我啊!”谨欢边说边今后堂走,没一会儿人影就不见了。
“您这些日子不在不晓得,蒙古那边有折子过来,噶尔丹那边已经坐不住了,眼瞅着朝廷越来越兵强马壮,他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
“姑姑,您就放心吧,等您这一气儿杀了这么多的动静传回都城去,保管一个个比鹌鹑还乖。”
胤礽顺手就捶了胤禔一拳,“说大话,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如果对方真的来了百十号呢,我看你要如何挡。”
胤禔自大地挺了挺胸,“如何能够呢,就那些个三脚猫,再来十倍也伤不到我和姑姑的半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