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管如何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消逝得无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点儿踪迹都寻不到,叔父问起来,本宫都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他。”
“你的泪光,荏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冗长,固结成了霜……”
“这个颜天真也的确猖獗了些,自发得是个甚么东西,连一个名分都无,还整日耀武扬威,不过是脸皮都雅了点就自发得是,小人得志!”侍女轻嗤一声,“该给她点色彩瞧瞧的,娘娘您不能明着对她脱手,不如我们来暗的,仙乐宫的戍守实在不严格,我们楚家也是有暗卫死士的,娘娘您挑一两个技艺上乘的,总能逃过巡查侍卫的耳目,溜进仙乐宫,一定是难事。”
全部宫里四周都是天子的眼线,此中包含各大高阶妃嫔寝宫,只因她们家中长辈大多在朝为官,天子布下眼线,也是为了能把握这此中千丝万缕的干系。
侍女微讶,“陛下如果获得了,为何不偿还娘娘?娘娘对陛下一心一意,如果他日陛下需求这东西,娘娘也会奉上,陛下何必如此?”
最后的‘不谦’二字,想必是指出了她的傲慢,不谦善。
“呵。”楚皇后嘲笑一声,“他身上有没有火芝,只要陛下最清楚,窃贼已死,死无对证,如果陛下从他身上搜到了火芝,你觉得陛下会还给本宫吗?他对外宣称窃贼身上没有火芝,莫非就真的没有?甚么都是陛下说了算,是真是假又有谁敢质疑。”
楚皇后闻言,面色似有踌躇,“这……”
“他即使才调横溢,却不如何讨喜。我与他初见,甚么好事都没干,他却瞧我不扎眼了,他已经给我扣上了一顶非良家女子的帽子,既然如此,多说无益。”颜天真轻描淡写道,“归正他也被我稍稍耍了一回,看他还对劲失色。”
能把秦断玉能耍弄了,不轻易呢。
颜天真望着他所写的内容,额头一跳。
她凤眸一眯,将褪了一半的衣裳穿了归去,口中的歌曲却没停,缓缓挪到了窗口。
颜天真站在榻边,一边哼着曲一边宽衣,蓦地,听到窗子外有异动。
云泪回:听你言语间描述,那人狷介傲慢,我便猜到是他。
……
“菊花残,满地伤……来了就别他娘的鬼鬼祟祟,出来!”
“总不能为了找他,害得本宫又惹怒陛下,就算问了颜天真,她会说实话么?堂弟的工夫好着呢,颜天真不过一介女流,制不住堂弟的,这件事蹊跷得很,与她有没有干系也不能妄断,说句实在话,堂弟如果真的出了甚么不测,那也是他自找的。”
“云泪,我并非是傲慢高傲之人。”颜天真轻摇着羽扇,悠然道,“在某些方面,我的确自我感受杰出了些,这不能说是高傲,顶多称为自傲吧?”
“娘娘,公子消逝前见的最后一小我想必是颜天真?他当时瞧上了颜天真,奴婢就感觉没功德,以后颜天真分开了御花圃,他便也跟着出去了,再厥后就没有了动静,或许颜天真晓得他的下落呢。”
站在身边的贴身侍女道:“娘娘但是在为了公子消逝一事忧愁?”
“本宫当然想到了这一点,可本宫应当去仙乐宫鞠问颜天真么?不能!”楚皇后有些心烦气躁,“堂弟看上了她,动了歪心机,他当时要跟上去,是本宫默许了的,如果本宫现在去仙乐宫逼问颜天真,那岂不是自找费事?颜天真若问本宫为何找她,总不能说是亲眼瞥见堂弟尾随了她吧?亲眼瞥见却不制止,作为六宫之主,乃是失徳。这事儿如果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不利的是本宫,可不是颜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