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一念的话,梁澄不由堕入深思,泗州为南北冲要,全部明光寺,就是四皇子连接高低运营的据点之一,前来明光寺求子的妇人,总有些是豪族官宦的阁房,善识借着求子之说,再加上迷香,说不得公开里施了甚么肮脏埋没的手腕,节制这些贵妇,收为己用,再通过她们影响枕边人,到时全部淮水南北,只怕都要落入四皇子囊中。
“栩栩如生,巧夺天工,不愧是神迹。”合法梁澄赞叹不断之时,一念冷静踱到供桌边,供台上前置香几,几上放着紫檀木小香盘,上置一香炉二香盒,普通用来分盛檀香和末香。
梁澄天然无任何贰言,二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客寮,一念确保隔墙无耳后,才道:“抱子菩萨供台上香炉里燃的是醉青娥,一种能使女子昏倒的熏香,并且醒后不会有任何发明。”
这跟踪之人便是鬼陀,此时他戴着个鬼面头盔,身着玄色劲衣,身形飘忽,如同鬼影,不见一丝禅宗武学的头绪,与之比武,毫不会将他与佛门联络起来。
梁澄:“师兄如何晓得?”
一念拿出一方手帕,将指尖的落灰细细抹去,道:“此处不便利说,我们先归去。”
善见看着一念的背景,悄悄咬住下唇,眼里闪过一道兴味,对身后一向低着头的和尚叮咛道:“鬼陀,跟着他们,看他们往那里去。”
梁澄难堪地抽回击,背后身后,紧紧地将拇指攥进手内心,故作平静地咳了咳,转移话题道:“师兄,元夫人身份所系甚广,我们还是先暗中折回寺内。”
那“舒畅”二字,尾音微勾,眼波从梁澄身上飘过,落在梁澄身侧的一念脸上,“既然是游历,无妨明白一番泗州风景?”
善见对着梁澄轻缓一笑,“不知二位施主,昨晚睡得可还舒畅?”
善识前面是一戴着红色帷帽的妇人,一手扶着身边的丫环,固然看不清面孔,但是身姿绰约,气韵婉然,想来姿色不凡,身后另有两名佩剑侍从和几个和尚,从僧衣的制式上看,在寺里的职位不会太低,且法度妥当,气味沉厚,功力亦是不弱。
梁澄刚理清统统的线络,手就被人握住,梁澄微微错愕,只见一念的指腹抹过方才惨遭他啃咬的拇指,那上面还覆着些可疑的晶莹,一念面不改色地将这些陈迹悄悄抹净,语气里带着丝无无可何如的笑意,仿佛梁澄是个调皮的小孩,道:“师弟,都这么大的人了,如何还会咬手指?”
话音刚落,梁澄就见一念神采微变,梁澄刹时领悟,凝息必然,便发觉到有人跟着,二人对视一眼,仿佛心有灵犀,默契实足地同时回身掠去,一左一右朝身后不远处的道边小树林攻去,不给对方半晌喘气机遇,封居处有退路。
二人对视一眼,统统尽在不言中……
一念俄然收回一声猜疑的“咦”,伸出食指拂过香炉底座上残留的落灰,置于鼻下,半晌神采陡变。
昨晚因为角度题目,梁澄只看获得主持亮光的后脑勺。
梁澄身形一顿,丹田内一股阴冷寒气,似冬眠的毒蛇,终究迎来春日,破土而出!
言罢双手合十,微微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