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短发mm心有不忍,几次转头探看。
“是啊,够险的。”
似是担忧女儿靠近畴昔,达戎芈不由低喝一声,提示世人。
直过了好一会儿,瘦子悄悄把短发mm从肩头卸下,勉强笑道:“呵,总算是过来了。”
但面对超越五十度的陡坡,滇马是如何也不成能爬上去的,只能单独留在崖下。又担忧其靠近瀑水中毒,就将之拴在一块岩石上,再留下半袋炒米供其咀嚼。
而目睹世人都弃己远去、同时也预感到毁灭的运气就在面前,堕入沼坑的滇马不由收回一声高过一声的悲鸣,似绝望、似抽泣、似分袂。
许鼎等人顿时精力一肃,脚步也愈发加急。
还是格肸打头、达戎芈殿尾。
终究,当绕过一块山岩,火线六合豁然大变。只见一座百丈黑崖横亘山径,将前路劝止。而自山崖顶上,一行飞瀑倾泻下来、笔挺如练,似一挂晶河垂落九天。同时,又有一汪深潭固结崖底,接受百丈瀑水不时打击,蓄起碧色无穷。
“可要谨慎哪。千万不能触到泉水,更不得饮用分毫。不然神仙也难救啊!”
涓滴不敢逗留,许鼎等人当即发力疾走,总算在两分钟外向前跑出了小半里地,才稍停下喘口气。而当再回顾眺望桃花峡,可见本来淤塞峡口的滚滚白气已无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带着莫名光芒的彩烟,如簇簇菌丝普通自地下摇摆飘起,垂垂充满整座桃林。
便在这时,瘦子忽低笑一声,似是打趣,却又煞有介事看了短发mm一眼。
一把拉住格肸不让他再靠上去,瘦子指指倒地马匹。
达戎芈亦有定夺。当即与格肸一起谨慎把掉在地上的水袋和干粮袋捡起、简朴装在残剩滇马身上,接着头也不回就持续赶路。
特别是桃花峡内不见天日的阴暗环境以及无处不在的灭亡威胁,实能把一个铁人逼迫到崩溃边沿。苗家刀客乃至无从设想,当年的蜀汉和蛮王雄师,那很多人马,究竟是如何通过这片灭亡之地,实是不成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