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快把礼品交出来!”
“好啊,死瘦子,本来你有这么大‘背景’,却瞒我到现在!”
“好!好一笔鲁公书,好一条《龟虽寿》!”
“你爷爷是博望先生,我没说错吧?”
后者亦浅笑着摇点头。
这时,门口的李姓男人轻声提点了一句,再看向瘦子的目光也又有分歧。
最后,当一点残墨按下又收起,瘦子缓缓直起家、放下笔、正衣敛容,仿佛一局收官。
“哦。”
只要老爷子却半在看字、半在看人,不闻不动。
还是颜楷的筋骨碑力,还是表里兼俱的雄浑古拙,当一笔在手,方寸间就演变千古纵横、示出人道沧桑。直看得陈婵馨等三女目瞪口呆,心促神摇。
“长辈有命,小子不敢不从。只是书墨一道广博高深、横无边涯,小子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您的期许。”
垂垂,笔走龙蛇、锋作刀刃,端方大楷已化成风-风行书,却又于反正点捺间带出显赫气势,仿佛法身万丈。
短发mm撅着嘴,一脸识粉碎人真脸孔的傲娇。
见此,陈婵馨先是一惊,但当即反应过来,顺势逼着要瘦子拿礼品。
俄然晓得如许的‘奥妙’,短发mm一下竖起俏眉,就扭向许鼎的大耳朵。
连许鼎见到这般模样的陈婵馨,也不由生出一份冷傲,与常日嬉闹打趣不竭的短发mm完整判若两人。
亦向陈婵馨一笑,许鼎就直步来到桌前,选了一支兔毫湖笔,蘸满香墨,挥毫而下。
“礼品?”
待一砚墨磨完,短发mm又细心地将一卷熟宣放开在桌,才向瘦子轻一点头。
“不会吧,李叔叔?这么快就把瘦子给‘扒皮’啦?也没见您通风报信啊,如何就…”
非常正式,瘦子稍退半步,向老爷子躬身道。
不再理睬孙女的胡搅蛮缠,老爷子直接笑问许鼎。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而听到这话,短发mm一下就不折腾了,看看瘦子,又看看外公,反显出担忧来。
先自一青瓷皿中取些净水注于一方冰纹端砚中,又拿起一枚用了近半的墨条。墨外有鎏金朱砂包裹,后背可见隶书填金的“青圭”二字。
“…幸乃至哉,歌以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