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这很多年,为何必苦胶葛不清?”
这一掌无疑来自袁老道,许鼎赶快躬身向其伸谢。
面对佛影加持的老衲,白衣萝莉亦是娇喝。
直到数息后,白芒逐步消逝,瘦子仓猝凝眸望去,却已不见了红袍老衲与白衣萝莉的身影,天王殿前的空场上一片空空如野。
“轻渎三宝,就你?”相对蓦地气势惊人的红袍老衲,白衣萝莉不动不摇、嘲笑益胜,且一阵暴风卷过却连她的一丝袍角都未刮起:“佛祖教你破尽贪嗔痴三毒,可你现在这模样,又是破了哪个?只怕天国恶鬼也比你慈爱吧?”
就在这时,忽一声长喝传来,带着浓浓番音,却亮如洪钟,直震得人耳鼓发痛。瘦子急扭头望去,就见老喇嘛与小道童已来到空场中心,相向而立。
就当许鼎青筋毕露,要强行扭身时,俄然,一只手掌轻拍在其肩上。
与此同时,在许鼎耳畔,却有一个声音幽然滑过,似姗姗来迟,又似不早不晚,便是袁老道的话音:
身高不及老衲一半,但白衣萝莉气场沛然、色彩淡淡,言谈间更无长辈谦恭之意,只是娇音高慢。
“瘦子,看甚么呢?这么努力?”这时,已规复过来的陈婵馨一拍许鼎,就撅着嘴:“快给本宫护驾,你看人又挤过来了。”
“呵呵,笑话!前朝帝室,还不是窃了我家的。你这古刹窝藏贼脏,竟说得如此有理?”
“唵!”
可就是这般好似玩耍般的出剑,许鼎看在眼里,却仿佛有无形锋芒四射而出,直刺得他双目发痛、泪水自流。
一垂眉、一嗔目,红袍老衲率先开口。
两人会是好基友!?
直望老衲,白衣萝莉嘲笑发讽。
被当众歪曲收纳“赃物”,老喇嘛终面露怒容、眸起精光。
尚不及再说甚么,俄然,又一道似龙啸似狮咆的剑吟声在火线响起。一下响彻表里凹凸,直让瘦子听来有种遍体生寒、汗毛颤栗的错觉。
就见其双掌合十间,忽有古怪旋风转起,吹鼓得红色僧袍满涨如帆、大如缸口,也使四周世人一个个为风沙迷眼、惊呼不已。
“那物已在敝寺承奉百年,又是前朝帝室赐下,怎与施主相干?”
而一见木剑呈现,红袍老衲面色顿时一凝,合十双掌俄然翻飞,刹时手指交叉相扣内缚,独一双食指直立相合,呈密法“不动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