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谈过几句,列车已达到金陵站。
“哼,那不过是始天子被方士蒙骗罢了。”
俄然,瘦子又伸出根指头,在更大范围内再次勾画。
“呵呵,好,那可先谢过了。”
“好茶。”
食毕,曹灵儿清算去碗筷,又泡上新茶。却非白日的“六安瓜片”,而是一盅黄山毛峰。
“我徒弟曾讲过,‘若只看金陵本身,的确福地殊胜,却仅利小我修行;若放诸全局,在此定都的朝廷则多是短折,了不得划江而治、残抱半壁罢了’。”说到这,瘦子再是不屑一点头:“至于诸葛亮给孙权看‘宅基地’的故事,九成九是以讹传讹,不然刘备能不砍死吃里扒外的二五仔?”
十一月的金陵气温已低,朝晨的寒雾自江面上升起、无声覆遍全城,直到日出后才会散去。
不得已,曹灵儿只能极力缩在许鼎肥厚的肉背背面,以遁藏早冬寒意。
谁知,瘦子并分歧意所谓金陵乃帝王宅地的说法,面露不屑。
“没体例,金陵自古便是形胜之地。不但四象俱全、更兼表里江山,当真是帝王宅地。连诸葛孔明看了都心动,劝孙仲谋在此立都。不然祖龙当年也不必命人开凿方山,使淮水流贯金陵,散其王气,又把金陵改称秣陵,取了个‘草料场’的‘贱名’。”
“从一城一地格式说,金陵的确是福宅之邸。既有虎踞龙蟠,又得四象护持,这般局面在全部中原都是少见。以是古今多少星羽僧道都将此地视作‘帝王家’,并非在理。”
毕竟紫金山乃金陵之龙、职位特别,又地形高大、能够凭高远眺全城,算是一个不错起点。
曹灵儿轻叹口气。
“呵,先不说其他,光是紫金山、石头城、玄武湖、秦淮河,就已有两山两水相对。”许鼎放下茶杯,持续吐槽:“若再算上鸡鸣山、莫愁湖、雨花台、乃至北边的长江水…啧啧…‘面水背景’当真要查死人哪。”
毛峰的茶汤清碧微黄、雾气结顶,入口醇甘、触鼻如兰,直让才饱好菜又品名茶的许鼎满足非常。
随后瘦子告别返回接待所,早早歇息、养精蓄锐。
“中原自古就有风水一说,实乃天人合一的大事理。但不管是观一朝一代的帝王龙气,还是看一家一户的家居格式,都不能只看小处、而望了大局。”说着,许鼎直伸指入杯、粘了些茶汤,就在桌上刻画开来。
曹灵儿也是一愣。
而作为大学讲师,曹灵儿在金陵大学亦分得一间单人西席宿舍。间隔接待所也不过五分钟路程。
明显,瘦子的结论曹灵儿闻所未闻,直听得发楞,久久不能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