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打了个寒噤,缩了归去。
“也是,也不是。”我说罢,将卢信的事奉告公子,道,“据那些贼人说,邺城四周的将养盗贼并非独此一家,卢信还给好几个匪帮荐了人。公子但想,圣上现在在巨鹿,黄遨却为何要来刺探邺城的水道?”
我沉吟,将那从石越身上搜出来的图又看了看。
我说:“怎不是?”
“这真是细作?”路上,青玄凑过来问我。
现在么……我转头,又瞥了瞥石越,不料,他也在瞅着我。
青玄忍不住鄙夷道:“杀人放火还敢说是良民。”
邬大即收起那泫然欲泣之色,道:“小人不敢,小人说!那石越是旬日前来的,他说他是冀州的流民,走投无路,想跟着我等讨口吃的!公台,那些甚么通同叛党之事都是他一人做的,与小人几个全无干系!”说着,他恨恨道,“我早看出他不是好东西,总鬼鬼祟祟,也不知做些甚。公台莫被他骗了,他就会装出一副不幸样,我等便是太心软才着了他的道!若早知他是这般大奸大恶之人,小人任凭有几个脑袋也毫不敢收留!”
裘保骂道:“人赃俱获还想昭雪, 你当我等是傻子?”说罢, 挥手便让军士拖下去。
“何事?”公子问。
那匪首本就是这四周一带的地痞出身,连个端庄姓名也没有,人称邬大。他生得五短身材,看上去很有一副忠诚相,一双眼睛倒是贼精四现,到了我面前,满脸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