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檀郎 > 18.秦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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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道:“可如果如此,公子亦无以册封入朝。”

秦王点头,对公子道:“孤畴前闻前人可凭星象贞问卜知敌情之事,尝不觉得然,不想竟是确切。如此说来,元初文武兼备,身边亦卧虎藏龙。”

公子放开手,昂着头,规复冷酷文雅之态。

我:“……”

“若圣被骗初未曾将秦王换下,河西战事恐怕不会拖过仲夏。”他感慨道。

公子道:“不瞒殿下,此实非我之功。若无霓生,只怕我等已为鲜卑人所破。”说罢,他回过甚来。

大长公主叹一声,道:“想当年天下丧乱之时,高祖及先帝南征北战,我等兄妹亦相互搀扶,诸多旧事,细想无不感慨。可惜安宁以后,你便就国去了,与我等聚少离多,如本日这般两家聚会,竟是初次,岂不让人感慨。”

秦王固然算是公子的母舅,但毕竟七年未曾见面,而大长公主这边看上去也并没有要带着百口去跟秦王套近乎的意义,公子本身去报上姓名乃是不当。高门贵胄总要讲些面子,这般场合,公子见秦王,最好找个引见之人。

祖父仍在说着话,调子陡峭,我听得半懂半不懂。未几时,他提笔蘸墨,在放开的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字。面前的人忙翘首围观,待得看清,哗然一片。

“儿何时不恭敬母亲。”他说。

大长公主笑一声,未几言语。

有太后和大长公主在,公子在宫中一贯报酬甚佳,调派平常的内侍宫人送食取物不在话下。

“你我既是甥舅,何必如此拘礼。”秦王将他扶起,将他打量,奖饰道,“翩翩如玉,果有当年桓司空之风。”说罢,他笑笑:“孤当年离京之时,元初还是小童,现在已当上议郎。我虽常在边疆,仍经常闻得你的名声,方才子怀与我提及你挞伐之功,真乃少年英杰。”

公子却不觉得然,道:“我乃秦王外甥,见一见何妨?我一个将入朝的议郎,莫非还要去投秦王帐下?”

昏黄的睡眼中,却见是青玄。

公子谦道:“殿下过奖。”

我正跟在几个宫人前面走到花圃里,忽而听到公子在前面唤我名字。我讶然转头,只见他竟不知何时跟了来。

大长公主道:“都是些浮名,何足挂齿。”

沈冲和城阳王陪着沈太后回宫去了,公子借端留在席上,却有好些敬慕者走上前来,与他说话。公子对付着,那神采,仿佛是耐着性子。

青玄还在干脆:“你快快起来,不然公主那边的女官过来检察,又要多言……”

我并不太同意公子与秦王来往。天子在筵上与秦王兄友弟恭,但他对秦王的防备亦是心照不宣的究竟,公子想达成那肱股重臣的弘愿,便须得谨言慎行。

豫章霸道:“来雒阳之时,她在路途中颠簸劳累,有些不好。蒙圣上体恤,入京后常派太医探视,服了些药石,已是好转。”

我心底翻个白眼,只得跟上。

我恭敬答道:“奴婢无门无派,不过是家传小技,全凭运气。”

祖父看他一眼,抚须道:“天意何必根据?”

在一处颇败荒废的道观里,我躲在只剩下半边的泥塑神像身后,望着堂上说话的世人。祖父一身羽衣,端坐上首,正与来宾说话。

我跟从公子来到的时候,谢浚和秦王已经等待在水榭里。看到公子,谢浚浅笑上前。

他们议论了一番兵法以后,只听秦霸道:“石燕城之战虽险,然孤觉得,其关键之处乃在遮胡关。孤观战报时,有一事甚为不明,须得元初解惑。”

世人又闲谈一阵,大长公主对宁寿县主甚是喜好,又问她常日在家读些甚么书,爱好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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