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旦讪然。
董贵嫔的宫室,我畴前跟着大长公主来过。刚好,也正值这般天寒之时,四周皆萧瑟之景。
“不过未说多久,东平王要与幕僚议事,我便只得告别了。”谢浚道。
谢浚闻言,眉间神采伸展:“如此甚好。”
我应下,将那身衣裳比了比,正称身量。
他看到我,神采放松下来。
谢浚没有多问,少顷,点头:“晓得了。”
但即使如此,我仍能感遭到宫城保卫对谢浚的谨慎恭敬。
想来谢妃被封为太后甚为仓猝,宫中连一个像样的处所也来不及筹办。
“如我等先前所料, 监督甚为周到。”谢浚道,“太后身边统统奉养的人, 都是东平王派去的。我与母亲向太后说话, 亦不敢有所超越。”
“贵嫔亦知霓生?”谢浚在一旁问道。
我点头,道:“如此甚好。”
“我晓得。”我说,“皇宫中无甚闲杂之人,若论潜行,比在贩子中轻易。”
我又问:“此去见董贵嫔,须得密议些事,她身边的人可托得过?”
“近是甚近,隔得不远。”谢浚道,“谢太后不肯住到太皇太后和周太后的宫室中去,东平王便将她安设到了承露宫,董贵嫔宫室可与之相望。”
“霓生姊。”冯旦看了看门外,抬高声音,“谢长史说,我等此番要去做些大事?”
“那唤你甚么?”
谢浚将各色礼盒一一呈上,向董贵嫔问了安,又替秦王报了安康。
她那神采非常安静,仿佛不过问问秦王用饭了没有。
我拍拍他肩头:“甚好,你有这般志气,我便放心了。”
“哦?”我对谢浚这般听话甚为对劲,“说了甚么?”
不过这对于我而言乃是极好。因为那承露宫的宫墙不高,我潜入出来并不困难。
谢浚似明白了我的意义,略一思考,道:“畴前我每次返来,确会替殿下看望董贵嫔。贵嫔本是幽州人,殿下每次都让我给贵嫔带上一些药材和她爱吃的土产。每次入宫,亦有两个王府中的内侍跟从,你要入宫,只能扮作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