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酬酢着,我站在一旁,脸上忽而有些烧起来。
公子答道:“恰是。”
我转头,只见公子和曹麟一道走了过来。
公子安然道:“实不瞒先生,凉州赋税紧缺,长辈往海盐,乃是为筹措赋税。”
我在一旁看着,只见马韬双目圆睁,涣散无神,也是一个死不瞑目标。
我这才想起来还未向他陈述先前之事,点头道。“元初,是曹麟,他带着人来救我们了。”
公子看了看我,对曹叔道:“我与霓生须往海盐一趟。”
公子道:“长辈鄙人,劳先生相救,实在忸捏。”
公子看着他,暴露浅笑,一礼:“鄙人桓皙,见过曹将军。本日若非曹将军互助,鄙人只怕难以脱身。”
曹叔道:“此事,我三年前亦与你说过,你流落在外,我总不放心。这三年来,我和阿麟一向在寻你。现在你既返来,便莫再分开。现在天下之势,你亦晓得,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返来迁走村夫。你可为别人想到这一步,更不该再率性妄为。”他停了停,道,“明光道之事,想来阿麟已经奉告你。事到现在,我亦不瞒你。这些年,我一向在荆州运营明光道,现在已是兵强马壮,你到荆州去,不但衣食无忧,亦可保安稳无虞。就算你不想去荆州,随村夫们去益州也可。当年云先生在益州的屋子我一向守着,云先生若在,亦不会反对此事。”
我想了想那场面,不由破涕为笑。
曹麟看着他,笑了笑,亦行礼道:“桓都督客气。霓生如我家人普通,她来书乞助,我等岂有袖手之理。”
这话问到了我心头上去。说实话,我虽晓得曹叔在荆州不是做普通买卖,还与夏侯衷有来往,但从未听他和曹麟亲口提及详细之事。
我觉得曹叔要说一番大长公主和桓府会是以跟我过不去的事理,正待开口,曹叔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