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没答话,将我的手抓住,攥着不放开。那两只眼睛每当酒醉以后,总会变得更加光润,仿佛覆着一层水,教人望之没法自拔。
“逸之。”
沈冲道:“秦王晓得霓生脾气,想让霓生为己所用,何必用这般低劣的欺诈之法?将霓生和我等触怒, 对他全无好处。”
“霓生, ”沈冲率先突破沉寂,道, “你如何作想?”
我:“……”
祸水。
“你怎做梦也感喟?”他问。
“如果假的,秦王也不敢拿我如何。”我说,“扬州在你和表公子手上,他还等着赋税援助挞伐,不会胡来。”
沈冲苦笑:“故而此事与事理无关,你就算追上去说破口舌也无济于事。”
“那你怎返来了?”
公子看着我,脸仍旧绷着,目光深而幽远。
“霓生所言甚是。”沈冲看着公子,神采严厉:“元初,秦王非儿戏之人,你也得过那疫病,晓得其凶恶。秦王身边有良医,可撑到此时,若换了平凡人,早已没了性命。让霓生去一趟辽东,无益无弊。”
“笑甚?”公子又瞪起眼。
我怔忡不已,忙也起家追畴昔。还没出门,沈冲将我拉住。
冤孽……
我一愣,啼笑皆非。
白日里的究竟在太多,我闭上眼睛,它们仍然似曲水中流转的酒杯普通,不断地在脑海中轮番闪现。
“你……”我坐起来,望着他,“你怎在此处?”
我望着他,有些犹疑:“你要做甚?”
他看着我:“此番不一样。”
我无法,只得坐下。但还未坐稳,他俄然一个翻身,将我压住。而后,他的手指勾住了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此番你听我一言,便让他去。”他说,“你莫管了,交给我便是。”
公子的酒量固然不算很大,但酒品不错,就算喝醉了,脸上也白白净净的看不出来,并且也不会像别人那样说胡话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