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曾杀敌?”
公子点头:“公主与县主幼年,玩心重些亦是天然。我等既为臣子,当慎重才是。”
“偏袒?”桓攸“哼”一声,“他倒是敢,不过是看你惹不起罢了。”
二公子桓旭道:“我本日听闻,太傅以重金请来了良医,圣上病愈或指日可待。”
我未猜想这位县主对那挞伐之事这般感兴趣,正迷惑起企图,她却未再所言,转转头赏景去了。
“公子说公主有召,自当奉谕……”我话才出口,明白过来。所谓谕令,必是要颠末宫中,而必不会如本日般路上遇见,暗里相约便可同游。宫中的人再傻,也不会由着公主光亮正大地召男人相会。公子现在不愧已经是朝廷的议郎,咬文嚼字一套一套。
回到桓府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公子道:“耿校尉并无偏袒,令耿汜撤来路障,按太傅谕令行事。”
我心道,只怕公主恨不得被全天下传得与你有染。
我虽爱财,但并非有求必应。比如那些朱紫,虽赏金丰富,但脾气难惹,略不快意便要见怪,不如同为奴婢的人好对于。
“公子若不信,可与我一赌。若公子赢了,我给公子五百钱;若我赢了,公子写一幅字给我,如何?”我说。
“如此,一言为定。”宁寿县主莞尔,扶着南阳公主,一道登车。
“是么?”公子反问,“我如何承诺?”
“听闻桓公子和沈公子击鲜卑之时,你亦随行?”她问。
公子:“嗯。”
我谦善地说:“沈公籽实过誉。”
桓攸正待再说,但触到大长公主凌厉的眼神,不再言语。
公子应一声:“嗯。”
他说的实在是实话。
不过虽是如此,大长公主在内里却没有表示过对荀尚的不满。相反,她是最早示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