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目光突然锋利。
“那如何才可自保?”
“哦?”耿兴问,“是哪两个本源?”
又说对了。
“将军焉知,这不是天意?”我说,“将军是殿中将军,若能适应天道,制止宫禁中的殛毙之事,于人于己,皆是大善。”
见我出去,他定住。
屋内的安排还是那样,耿兴正在案前,来回踱着步,似颇是焦炙。
我自顾地说下去:“昨夜子时,这屋子里有两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白将军。而后,白将军为将军宽下盔甲,将军将白将军推倒在了榻上……”
那两个军士看了看我, 道:“你是何人?”
“将军还是不信么?”我叹口气,“既然将军不信,那我便告别了。早知就不来此处,空惹一身费事。”
那两个军士应下,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耿兴面色一变,道:“本来你是来劝我谋反的。”
“够了!”耿兴俄然喝一声,将我的话打断。
我说:“其一,是白将军的青气。我惯于以屋宅气运测人事,将军与白将军之事,只消观二位屋宅上氛围运之态,便可晓得。白将军命气主青,耿将军命气主朱,青朱二色虽不附近,但在玄理上,青朱二气乃相辅相成的绝配。简而言之,二位命数相合,乃天造地设之人。”
我说:“不瞒二位,鄙人精通玄学命理,终南得道,人称王半仙。府大将军这事不难,鄙人观宅中气象风水,掐指一算便知。二位若真为将军担忧,可马上入内将此事通报,鄙人有化解之法,将军听一听无妨。”
我被唬了一下,乖乖闭嘴。
耿兴看着我,半晌,道:“依你所见,赵王亦是这紫黑之属?”
我上前一礼:“恰是。”
一人问:“你……安晓得这些?”
耿兴:“那我……”
我想说如有违逆,就让秦王被天打雷劈。
我点头,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踱步入内。
我不急不躁,道:“如官长所言,这宅中的是个将军,那便对了。若我未看错,将军现在忙着的事,必与宫中有关,不知对否?”
“若不肃除紫气,不成为也。除此以外,统统体例皆不过轻易。”
我说:“体例是有,可小人看将军这个模样,必是不肯意,还是算了。”说罢,我拱拱手,“本日是小人冒昧,将军大恩大德,放了小人吧。小人就当未曾来过,也必不会吧将军的事说出去,将军放心,小人说到做到,如有违逆,小人……”
说来巧,军士引我入内的处所,恰是昨夜我蹲在梁上的那间屋子。
我笑了笑, 道:“我是个行走江湖之人,本日看到贵宅上方乌云聚顶,恐将有不测, 故想来见一见宅中仆人。”
耿兴指着我:“这就是那漫衍谎言暗害我和白将军的歹人,将他捆起来,随我进宫去见大王和王后!”
二人相觑,一人对我道:“你稍等半晌,我去通传。”说罢,回身仓促走入宅院。
“恰是。”我说,“明日宫中可有甚大事?”
那两个军士应下,即上前将我扭起来。
室中一阵沉寂。
我大喊冤枉,一边摆脱军士,一边道:“将军,小人真是算出来的!将军若不信,小人还能说出别的事来!”
“你是说……”他说,“明日那谢长史要在宫禁殛毙?”
“这便不知了。”我说,“未至之事,我只可瞻望其走势,不成断言。赵王为紫气差遣,亦有自利本能,恐为天道所破,必会生出殛毙的事端,只不过赵王本身身在此中,一定能觉知罢了。”
“有。”耿兴道,“明日赵王在宫中访问秦国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