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谢浚所言,北军这些将士对赵王等诸侯的发落非常不满。这书中列举了赵王的诸多罪行,写得最多的,便是对北军中忠臣的毒害。
“临时无了。”谢浚道,“其他事件,殿下可明日再商讨。”
“不记得了。”
在我熟谙的人内里, 若论讳疾忌医, 秦王若敢认第二, 便无人敢认第一。
谢浚讶然,向秦霸道:“殿下身材不适?”
只见谢浚将一张纸呈上,秦王翻开看,只见那上面笔迹遒劲,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开端写了很多名姓,还按了指印。我瞥了瞥,龚远的名字鲜明就在此中。
我听得这话,马上道:“不成。殿下还在发热,要尽快安息,不成劳累。”
合法我瞪起眼,秦王将我的问话打断,“云霓生,你莫忘了孤方才要问你何事。”他靠在隐枕上,颇是悠然,淡淡道:“你本日若不说清,孤便让人将那二人拘起。”
“天下只要一种风寒药么?”他说。
秦王看了看我。
我听着这话,不由哂然。秦王此举,明显是受了我方才那话的开导。我才说了要给北军撒气的去处,他便让龚远领了廷尉署,这无异是将诸侯的那些翅膀十足交给了北军来措置。
他那额头上还在发热,头不晕是假的。少顷,他没再言语,闭目养神。
我只觉额角暴了一下。
“赵王世子及各国领兵将帅呢?”
“自是晓得。”谢浚道,“此书便是他亲身交给臣的。”
秦王点头,又与谢浚交代了两句,谢浚告别而去。
“自是为了殿下着想。”我一脸无辜,“方才我说了那么多,殿下竟不信我么?”
秦王却一脸无所谓:“不过风寒,孤岂有那般不堪一击。”
“我既然说过要将殿下治愈,自当守诺。”我说着, 将他中间的一件袍子盖在他身上, “如何在殿下抱病之事,弃殿下不顾?”
这番话,我一口气说出来,秦王没有打断。
内里的侍从手里举着火把, 光从车窗外透出去。
他很不喜好被人当作病人对待, 就算是前不久他病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也老是企图让本身看起来只是得了一场小风寒,每日不忘措置文牍。
也不知这话秦王信是不信,他听了,只将唇角勾了勾。
终究,秦王被谢浚压服,只得先回了寝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