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秦王命令但由北军措置，旁人不得插手。至于赵王其他翅膀的鉴别和科罪，秦王则从幕府中别的指派了二人，与公龚远一道审理。
且不说他从祖父那边习得的本领，光论情面，我便不肯与他为敌。
我说：“若我未曾记错，这鲁王是个贪婪又鄙吝之人, 放纵后辈在国中横行霸道不说，还强取豪夺横征暴敛。客岁跟随黄遨发难的人当中，便有好些是鲁国人，因鲁王逼得日子过不下去才落草为寇。这等人，大王去救他, 天然可一时博得些诸侯好感, 支撑殿下，但长远而言, 实在有弊有利。殿下可曾想过, 明光道拿掉那真龙的招牌，实在也不过一个江湖道门，现在却稀有十万教中，地跨数州？”
他看着我，道：“你出面么？”
“元初，”我说，“话说返来，若曹麟与曹叔终有一日要与秦王对垒，我……”
我说：“若实话也说不得，殿下与赵王之流的诸侯亦无多少辨别，这大业之事趁早算了。”
我点头，却有些踌躇。
固然产生了一场大战，接着又是一番人事更迭，但于雒阳的百姓而言，影响不大。
我愣了愣，看着他。
秦霸道：“明光道崛起之地，或因天灾, 或因天灾, 民人温饱交煎, 无所倚仗。而明光道布施衣食，为教众除奸扫恶，得了民气, 故投奔着浩繁。其每陷一地, 便可在本地敏捷收罗教众, 扩大强大。积聚人力财力以后, 又将下一地攻陷。”
秦王虽未表态，但我料着此事，他会承诺。
这些，都是□□里的仆婢们奉告我的。
“明日，大长公主和靖国公便会到雒阳来。”秦霸道，“与孤商讨征讨济北王之事。”
“恰是。”我答道。
公子不觉得然：“既是教主，那便更好办了。霓生，此事你从未与曹麟谈过，如果今后见面，无妨问一问他的设法，可做筹算。”
我随即规复常色：“殿下那里话。”
我说；“那不一样。曹麟当下已成了明光道的真龙，教众都奉他为教主，可谓骑虎难下。”
畴前，我和公子也曾当真会商过此事。若曹叔与秦王终有一日两军对垒，我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