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么多人围着,竟然也转头来看么……我想着,心头倒是一暖。
宁寿县主本日穿得一身美丽, 罗裙曳地, 身姿婀娜。
公子道:“明光道非等闲之辈,不成轻视,霓生一人不敷,我愿同往。”
“豫章王忠义,确令人佩服。”我只得耐烦道,“不过这与来雒阳何干?”
“你是桓侍中的未婚妻,若我与桓瓖的婚事定下,难道就成了姒娣?”
她这话说得诚心,我只得道:“公主那里话,我未曾计算。”
她看了看我身边, 道:“我坐此处与你一道赏花,当无妨事?”
我不晓得她是从那里探听到的,答道:“恰是。”
公子浅笑,将杯中的茶喝了下去。
宁寿县主道:“云霓生,你可晓得我和父王为何要来雒阳?”
秦王淡淡笑了笑,道:“孤远在雒阳,皆将士之功。”
这话听着倒教我感到耳目一新,我看着她,颇是惊奇。
这话听上去有些耳熟,每个向夺权的人,包含秦王和大长公主都这么说过。
宁寿县主看着我,少顷,一笑。
“哦?”沈延看了看大长公主,笑道,“如此说来,确是省了一番劳累。”
“虽如此,亦大司马运筹帷幄。”豫章霸道,“想来平复兖州诸王兵变,已近在面前。听闻大长公主将往兖州劝降,不知何时出发?”
桃花林的另一边,有一处临水而建的阁楼,名叫照影阁。它面西而建,依着一片开阔的水池,乃是抚玩落日风景的绝佳之地。
公子毕竟是侍中,方才那一场清谈突破了僵局,人们过来与他见礼扳话,乃顺理成章。才送走一拨,我还未开口,一拨人又走上前来。
我哂然。
我看着他,面上不由一热,瞥了瞥中间,好些女眷们盯着这边看,在纨扇前面交头接耳。
“嗯?”公子道,“又如何?”
“父王归服圣上,无异便是归服秦王。来雒阳,才气看清此举对是不对。”宁寿县主道。
我说:“不在此处在那边?”
这态度,实在让我受宠若惊,不由地看向公子。
“扬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