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与云琦留下来,持续与秦王商讨到明光道和谈的事。
秦王废话未几,将和谈的前提逐项落定以后,交代云琦去筹办。云琦应下,志对劲满地分开了。
回到□□的时候,大长公主和桓肃仍在,堂上的人很多,汝南王、沛王等豫州诸侯也到了,另有□□中的一众幕僚。
我看着他走出去,仍坐在席上没有动。
“哦?”秦霸道,“皇姊觉得那边不当?”
我看了看他,不再多言,起家告别。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秦王不紧不慢道,“孤莫非是那冥顽之人?”
秦王淡笑。
“秦王亦以为王霄之事并非赵王余党主使,只怕与诸侯有莫大干系。”
不过他说得对,秦王本质上与我是一类人,我们如许的人,最吃的也是公子这一套。如公子所言,倒是能够另辟门路。
我看了看云琦,心中明白,他这般出面,也算是帮了我。论身份,他是我的族兄,跟我一道去明光道倒也合适。且他这般自告奋勇,自也是因为想借此立一建功,秦王帐下人才济济,他若一向不受重用,那云氏重振的大业便遥遥无期,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上一帮。
我与他拥抱了一会,伸手将他的带钩松开,替他宽下外袍。
“营中如何?”我问,“接办难么?”
我猜疑地看着他:“如此说来,殿下变了设法?”
堂上随即响起一阵嗡嗡的群情之声。
秦王沉吟,道:“北军干系雒阳防务,不成草率。以孤所见,北军中候非德高望重者不成为,与其让人望不高者勉强充当,倒不如从历任统帅中择选,一来熟谙营务,二来集合民气,不至于教北军因王将军遇刺之事涣散。”说罢,他看着公子,“元初曾任大将军,统帅北军交战。且当下元初又是天子委派而来,孤觉得,北军身为王师,交与元初代管,最为安妥。”
我说:“我既是殿下幕僚,自当经心为殿下考虑,不明之事便该问清,以免遗漏。”
秦霸道:“孤亦然。”
秦王看着云琦,不置可否,少顷,却看向我:“云女史觉得如何?”
姚洙等人见秦王这般说话,亦不再反对,纷繁应下。
“云霓生,”他说,“你当下仍信赖,元初会为了你,与父母作对么?”
“孤亦觉得可行。”他说,“明光道和谈之事,便交与云大夫与云女史。北军事关严峻,桓侍中留在雒阳为上。孤意已决,众卿不必再多言。”
“秦王此人, 天生多疑, 策画出众。”公子道,“在他面前玩弄把戏, 若被看破反猜忌更重,倒不如开诚布公。诸侯之事, 我正要与他商讨,陈明短长,他自会定夺。”
“殿下当真感觉,济北王俄然要开战,并无内幕?”
公子道:“我确有些人选,还须与大司马详议。”
公子忙道:“我出了一身汗。”
公子道:“故而此事, 我须与秦王详谈。”
我担忧他在运营着甚么事,扳连了我和公子。
在这些人当中,我还看到了云琦。
我颇是识相地闭嘴,悄悄听他们说。
秦王淡淡笑了笑。
“你说你生是元初的人,死是元初的死人。”他说,“元初若反,你必也跟着反。孤与其说是信赖元初,不如说是信赖你。”
秦王这般利落,公子天然也就没有了再跟他详谈的需求,议事散了以后,公子便到北军大营中去了。
云琦对此明显兴趣勃勃,秦王说到任何事,他都有一番观点,高谈阔论,头头是道。
只见他从席间站起家来,向秦王拱手道:“大司马,鄙人与云霓生乃兄妹,论干系,亦与明光道有所关联。当下情势窜改,应事急从权,桓侍中既身负北军重担,鄙人愿替桓侍中往明光道一趟,为朝廷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