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浓得很，不是我喜好的味道，才喝一口，我就不由地皱了皱眉毛。
没多久，秦王命令出发。
曹叔攻占了济北国和东平国，离雒阳比来的是东平国。
我发明迩来我和他仿佛互换了身份普通。畴前是我鞍前马后叮咛这叮咛那，现在倒成了公子总在提示我，仿佛怕我连饭也不记得吃了一样。
我答道：“待安宁了天下，便远走高飞。”
秦王看着他，未几，弯唇笑了笑：“元初好酒量。”
我和云琦拜别秦王，各自登车。
我讶然，蓦地想起先前秦王也说过。
中间侍酒的内侍看着公子，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蒋将军就在城中，他早交代过，若云女君来到，便引女君去见他。”岑欣道，“鄙人这就派人送女君入城。”
我虽甚是享用，但昨夜的影象忽而浮上心头，想到那痛感，我不由地严峻起来。
我不管做大事小事，都惯于一小我。碰到伤害，我变着把戏总能逃出去。若身边带着人就不一样了，我须得为身边的人也考虑考虑。
中间很多人看着，我虽不想喝酒，也只好跟着道：“谢大司马。”说罢，也举爵喝酒。
“你虽行事萧洒利落，不过那都是外人。”公子道，“于你至心牵挂之人，你则宁肯驰驱受累也不会割舍。”
“未知诸位要去那边？所为何事？”一个将官模样的人得了通报，走过来，颇客气地说。
“你那田庄里的落拓日子如何办？”
两人面劈面，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公子忽而道：“霓生, 你还感觉疼么？”
公子晓得我的行事之道，但仍然不肯放弃，我与他还价还价了好久，终究同意带上程亮。
那将官暴露讶色，将云琦打量打量，一笑：“本来是雒阳过来的，鄙人还觉得坐着雒阳的事天子，本来倒是个大司马么？”
我看着他，心终究安静下来，不由笑了笑。
“嗯……另有些。”我嗫嚅道。
“明光道之事，便交与二卿，孤在雒阳静候佳音。”秦王手持金爵，对我们二人道。
“陪我留下，你便仍要日日对付勾心斗角。”他说。
我点头：“你也保重。”
他本来仍不对劲，直到开赴之前，秦王那边俄然派了一百精骑过来，说这是我和云琦的卫队，公子看着，这才不与我争论。
云琦意气风发，浅笑地向秦王一礼：“大司马放心，臣等必不辱命。”说罢，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霓生，”少顷，他说，“你去与曹先生媾和，不管顺利与否，把话说清了便返来，莫多逗留。”
我说：“岑将军客气，未知曹先生安在？”
我有些啼笑皆非。我来月事的时候, 偶然受了凉便会疼。这事我奉告过他，故而每次来月事，他总会伸手过来搂着我, 将手覆在我的小腹上给我取暖。
我沉默。
公子本来想让程亮和褚义与我随行，又另遴选几个技艺好的侍卫，我推拒了。
我也是纠结万分，狠下心：“只要攒够了金子，老了再过也一样。”
我咬咬唇，道：“对付便对付，我又未曾怕过。”
我望着他，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远，心头忽而掠过些难过。
“曹先生不在东平国，前两日，他和教主回徐州去了。”岑欣道。
他彬彬有礼，我晓得也只好如此，统统等见到蒋亢以后再做筹算。
我点头：“如此，有劳蒋将军。”
“霓生身材不适，我代她敬大司马。”这时，公子走过来，非常天然地将我手中的金爵接过。
他那日与我说，我们终究要阔别诸多是非，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但在这之前，也不知我和他这般目送别离，还要经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