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却并非让济北国的兵马止步,反而似被触怒普通,鼓角齐鸣,兵马朝东平国阵前冲杀过来。
我忙对司马敛道:“还请大王收回成命。济北王既然敢攻打过来,可见已将王世子等人道命置之度外,只怕此举适得其反。”
我哭过一阵以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从速问道:“他们说你得了病?现下感觉如何?”
听得这话,吕稷亦是大怒,正要上前实际,我将他拦住。
朝夕之间,局势竟翻转至此,实在教人不测又镇静。
循着望去,只见田野上呈现一支雄师,人头攒动,阵列旗号皆划一,很有气势。
济北国虽退得仓猝狼藉, 却在诸侯救兵的支撑之下站住了脚, 如口袋普通将东平国的兵马包抄豆割,混战起来,刀光剑影人仰马翻,厮杀一片。
司马敛没有理睬,只催促部下照号令行事。
“不太小病罢了,”曹叔道,“你前次来信说,秦王那马车温馨无匹,他病得将死也仍可从居庸坐到燕国。阿麟便照着这开导,也给我做了一辆。”
我点头, 道:“此一时彼一时, 只怕我等就算劫了他们,诸侯的雄师也不会为他们停下。”
不得不说,此时约莫是我这辈子听到秦王这两个字感觉最亲热的时候。
“果然无碍?”我不放心肠问道。
“因为秦王的雄师!”那军士擦一把汗,道,“诸侯本来要攻雒阳,在路上俄然遭到秦王雄师突袭,折损了很多兵马,一起败退返来!”
我看着那军士,心忽而提起。
“司马敛!”只听济北王世子嘶声叫道,“你不识好歹!丧芥蒂狂!你猪狗不如……”
我看了看他乘的马车,的确颇是健壮。
我不敢迟误,马上令世人脱掉济北国军士的披挂,驰援疆场。
吕稷不解,道:“女君觉得何故?”
“撤回索邑!”我对司马敛大喝道。
我偶然恋战,骑着马四周奔寻,直到瞥见曹叔。
我心头沉沉。
这就是我只喜好单打独斗,不喜幸亏疆场上聚众厮杀的启事。
“大王既信不过张天师,我也没法。”我冷冷道,“未知薛尚薛将军安在?大敌当前,还须他坐镇才是。”
我和吕稷登上一处高陂上张望,见此景象, 皆是骇怪。
我说:“你可想过,豫州诸侯雄师怎会俄然在荥阳现身?先前济北王世子还在司马敛手中,故济北王先前一向未曾与司马敛脱手, 何故当下竟全然不计得失攻来?他有了诸侯助阵, 构和更是无益, 如此大动兵戈, 莫非不怕王世子丢了性命?”
秦王那边虽停顿迅猛,可远水不救近火,光靠司马敛,恐怕挡不住济北国雄师。
曹叔得了我的信以后,和曹麟率兵日夜兼程,一起从彭城赶到了此地。
我又问:“他可招认了这些诸侯为何返回荥阳?”
若这边疆场得胜,便只要退回索邑。诸侯要退回兖州和豫州,索邑乃必经之路。当下正值春夏水涨之时,只要撤断浮桥,诸侯雄师便一时过不来,我等还可凭此天险镇守。
东平国先前追得太猛, 一起冒进,前锋深切济北国阵中。
见我仓促忙忙地赶到面前,曹叔看着我,惨白的脸上暴露笑意,却叹了口气。
我心中焦心,低声问吕稷:“老张安在?可刺探清楚了?”
司马敛被惊得失容,我和吕稷亦晓得大事不妙,马上上马。
正说着话, 这时,一个刺探动静的军士仓促来到, 道:“女君, 如女君所料, 那荥阳城下新来的兵马虽摆出很多灯号,实在不过沛王一部。他率五万人来为济北王助战,汝南王、濮阳王兵马现在正在西边的成皋关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