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给他站稳之机,马上挥刀反击。此人虽力量甚大,技能倒是平平。他挡住我的刀,想将我反压,但我岂会让他得逞,趁他切近时,下盘无所防护,抬起膝盖,给他裆下狠狠一顶。
太后已是怠倦,看着她,道:“罢了,不过虚惊一场。殿中将军安在?速速令人在内宫中搜索刺客,万不成再肇事。”
皇后忽而暴露大恸之色,抽泣不已。
桓瓖与守灵的卫士打了号召,公子走出来,半晌,将素帛揭开一角。
宋渌忙道:“禀太后及大长公主,皇后就在宫中。”
公子沉吟,道:“如此说来,便是无人晓得了。”
他将太后与大长公主送往太极宫以后,没有停歇,马上骑马去了司马门。
我不信赖,方才他们打斗的时候,我明显看到那贼人用刀捅了公子的腹部。可当我细心瞅向那边,却发明无缺,只是环锁铠上有一些刀刺留下的陈迹。
我不住地躲闪着,那人几下皆落了空。
公子谛视了一会,又看向他的身上。
公子没有接话,却问:“太子安在?”
“你这是去了那边?”他打量着公子,笑笑,“我未曾见你去了庆成殿,也未曾闻得你来了司马门,怎仿佛也与人恶斗了一番?”
此法甚是有效, 月光被云遮住, 四周浸入暗中,弓箭皆成了无的放矢。但是刺客明显有备而来, 火线兵器声响起,竟是掩杀了过来。而此时,火线也大乱, 竟是被前后夹攻。
宋渌看到她们,忙领着世人施礼,伏拜一地。
心中飞速地计算着那些刺客的来源。
太子的脸惨白,紧闭着眼睛,赤色尽失,早已看不出交昔日飞扬放肆的模样。
他骑在顿时,看着来往的士卒搬运各种死状的尸首,用一块绢帕捂着鼻子,一脸嫌恶。
我愣了愣,摇点头。
“太后及大长公主?”宋渌吃一惊,忙看向鸾车。这时,我将车帏开启,大长公主搀着太后,从车高低来。
马虽是牲口,但夜里目力极好。对于给太后拉车的马而言,宫中纵横平直的门路它们毫不陌生,不必有人把握亦是无妨。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只是混在喧闹的车轮声中,我只能听出两匹。
出乎料想,我看到了桓瓖。
公子仿佛松了一口气。
护送车驾的马匹足有七八匹, 侍卫们摈除着并做一处。
“将马都赶到火线,保护太后公主!冲出去!”只听公子声音沉着, 大声喝令道。
马匹虽无防护, 奔驰起来却势不成挡, 宫道口的刺客一下被冲开, 抛到了前面。侍卫们引着车驾往太极宫奔去,可未驰出多久,火线又蹿出些人来,只听惨叫声起,火线的两骑侍卫已经中箭倒地。
我不睬他,再将别处打量。只见他虽因为滚打,身上脏了些,但确切没有伤口;而他的脸昂着,上面虽沾着些泥,却毫不影响他一副洋洋得意之态。
“公子如何?”我问道,将他打量,“那人可伤了你?”
“太后,公主……”她涕泪涟涟,以袖捂面,“妾方才得知,太子在司马门前薨了!”
我心中一惊,仓猝调转方向,朝宫道的另一边奔去。
“将灯烛毁灭!”公子大喝。一些人反应过来,忙将灯笼等物踩灭。
桓瓖表示他看看城门边上一片被俘的叛军,不无讽刺:“太子如果未薨,他们怎另有性命在此?你是不知,太子疯了普通,竟令他们不得胜便他杀。”
“未曾。”公子说。
“不必看。”公子拿开我的手,一脸傲气,“戋戋贼人,岂能伤得了我?”
见公子来到,他暴露讶色。
我心中转着动机。这些人的目标自是取太后和大长公主姓名,她们若没了命,得便宜最多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