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只怕他不久就会将这些财物运走,曹叔要动手,不若挑在半途。”
他这么说,我天然也不幸亏穷追猛打下去,“哦”了一声,持续低头吃我的肉干。
曹叔看着我,半晌,意味深长。
曹叔看着我,没有多言。
我有些不美意义,道:“后怕也有后怕,不过不是都安然无事……”
室中有些温馨。
平原王与庞玄相视一眼,目光深不成测。
曹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另一盘肉干推到我面前:“吃多些。”
我心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反过来威胁我,此人倒是与众分歧。
“快快起来。”他声音暖和,“云霓生,我说了但言无妨,又怎会治你的罪?”
出了平原王府,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又打了个喷嚏。方才做戏做得实在有些卖力,身上出了些薄汗,我忙将衣服捂紧些,以免再得风寒。
“哦?”曹叔看着我,道:“你不久便要分开桓府,将来桓公子说不定还会碰到危急之事,你当时是帮还是不帮?”
我讶然:“为何?”
曹叔看着我,目光深沉而安静。
曹麟点头:“我等不但要杀他,还要拿别人头,自不成靠朝廷。”
待我吃到解了馋,终究歇下来,他不紧不慢道:“我从老张吕稷口中得知了前几日之事。”
庞玄点头,往堂后而去,未几,他走返来,手里拖着一只漆盘,锦帕之上,放着三金。
曹麟笑笑,忽而摆起当真的神采,对我说:“霓生,我等要做之事无他,就是要杀庞逢。”
公子看着我,啼笑皆非。
“你先前所言的异象,现在已应验二事,还剩一事,便是太子妃的性命。”平原王不再拐弯抹角,道,“云霓生,你说年内若三事同发,中宫将有血光之患。”
心想,他终究说到了正题。
“你本日出去了?”他问。
我唯唯应下,戴德戴德地施礼而去。
“奴婢惶恐, 乞殿下赎罪!”我忙伏地拜道。
曹叔的屋子四周仍然喧闹,我走到院子门前,敲了拍门。
“罢了。”平原王深吸口气,靠在凭几上不紧不慢道:“云霓生, 你既有这般难言之隐, 我亦不难堪。不过有一事,我甚为不明。”
我暴露心动之色,小声道:“不知殿下要奴婢如何互助?”
曹叔讶然:“你安知?”
我愣了愣,忽而想起公子那日与人搏杀时的景象。
他说:“霓生,你方才说庞氏会倒?”
“嗯?”曹叔看着我,“怎讲?”
因为说不出口。
平原王面色微变:“你方才说另有解法。”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此……”我暴露沉思状,“或许有体例,然须得奴婢算上一算。”
“自是当真。”我说,“公子若不信,赌一篇字如何?”
“我倒是不遗憾。”我说。
“女君。”走进院子里,他忙道,“我那日去桓府探听,他们说你病了?”
我晓得他想让我去益州,或者留在他和曹麟的身边,但我仍然惦记取祖父的话。
我说:“以卦象所示,雒阳东南为好。不知那边可有行宫?”
是老张的声音。
“霓生说的是。”曹麟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口道,“父亲,霓生又不是无谋之人……”
心想这平原王倒是风雅,我还没使出打单的招数他便想到了给钱,倒是比很多人懂事多了。可惜他跟公子作对,我能从他身上挣的金子,最多也就只要这些了。
我笑了笑,道:“不过是些风寒,倒是无妨。”
“曹叔,”过了会,我瞅着他,问,“你但是要对庞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