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文籍乃经太学博士及诸大师勘正,何来错误之说。”公子道,“且你是太子冼马,誊写文籍之事,怎会分拨到了你身上?”
“这暗渠通往那边?”沈冲问。
“这是做甚?”公子似终究忍不住,轻声问道。
我点头:“故而我等须得先在慎思宫四周落脚。”
公子向沈冲,沈冲亦目光不定,半晌,道:“可就算有暗渠,内里必已为泉水淹没,我等如何进入?”
公子率先反应过来,想了想,道:“按畴前之例,当囚在慎思宫。”
我说:“自不是奴婢。皇后在宫中,奴婢就算想去游说,也不得其门而入。”
这动静还未传开,长公主就当即召见了我。
“酉时在那别院中会面。”公子道,“我返来时,先去了淮阴侯府一趟奉告了逸之,方才也去堂上禀了然母亲,彻夜与子泉逸之聚宴,不会返来。”
“是么。”公子瞥我一眼,“那暗渠之事,亦是你家中所传?”
我将一根在庖厨引火用的松树枝扑灭,遮着光,待烧得稳了,丢到地窖里去。光刹时将内里照亮,只见这地窖倒是做得甚好,四壁平整,也无积水,大小可容数人。畴前地窖仆人还挖好了粗陋的门路,可沿着走下去。
我说:“公主放心,皇后脱手之日,已在近前。”
“接下来便是那暗渠之事。”我说,“那暗渠多年无人打理,只怕入口有淤塞。”
“他自是乐意。”公子说罢,却看着我,“你觉得他参与不当?”
进门的时候,桓瓖已经等在了院子。府中的主子已经被他打发走,见了面以后,三人皆未几言,进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