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喊了一句,奶奶还是没有吭声。
这条夹子河只要白日能够渡河,早晨敢到河里去的也就只要爷爷和奶奶两小我。一是因为早晨看不清楚,轻易出事;二是因为,当年夹子河挖好以后,小日本把几百个民夫都淹死在河里了,直到现在,还能在河里找到骸骨。
“去吧。”奶奶点了点头,然后轻飘飘地走了归去。她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啥子水鬼呦,你都多大了还怕水鬼,哪像你爷爷当年,别说水鬼,就是山里来的娘娘不也给整翻了。”大伙一阵哈哈大笑。
奶奶还是不说话,仍然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爷爷。
厥后有天早晨,爷爷手痒去一座佛庙里顺了点东西换了点钱,又到城里喝了几两小酒,成果返来的时候入夜走错了路,一向走到夹子河边的时候瞥见奶奶在河里沐浴,顿时内心痒痒就偷偷摸了畴昔。
整整两年,我都是早晨睡在树墩里,白日也不准出门。
提及那条夹子河,还是抗日的时候小日本一起从山里挖过来的,说是为了便利运送山里的物质。
当时候的村落里倒是有很多庄稼把式。爷爷为了制止被奶奶听到声响,双手撑地倒立而起,端赖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进步。这一手蝎子爬当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