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俄然脚下一滞,拉住阿竹,低声道:“有人跟着我们!”
最后一个男的身形矫捷,跳起来避开阿竹的扫堂腿,随后拳头朝着阿竹的脸挥动过来,倒是有些技艺,跟阿竹过了十来招。
“蜜斯,你擦成如许,老爷夫人都认不出你来。”阿竹捂嘴笑。
只听耳后嗖嗖嗖几声腾空响,像是无益箭贴着后脑勺飞畴昔普通,阿竹立时将火折子一抛,吓得魂不附体,哆颤抖嗦:“蜜斯,是不是有鬼?”
唐白挽着她的胳膊,发觉乌鸦回旋的处所很高,畴昔摸了摸,安抚道:“不要紧,是一棵很高的大树,想来那些乌鸦歇在上面的。”
半晌后笑着道:“奴婢健忘乔装了。”擦馒头屑掠过甚,阳光下,阿竹暴露白玉普通的肌肤,连细细的绒毛都看得见。
唐白这才拉了阿竹起来,屏气凝神听了好一会儿,放下心来:“赶路吧,慢些走。”
她拔出靴筒里的匕首,朝黑痣作出一个“杀”的手势,把黑痣吓得一颤抖。
住出来后换了男装,脸上用水粉混着炭末擦黑,眉毛画粗,胸脯束紧,耳环和头饰取下,将头发竖起,再带上帽子,主仆二人相互查抄了好几遍,这才将银票缝进衣角,碎银子装进荷包。
那几个先被打倒的地痞又起家围攻阿竹,一阵混战。
唐白见他们一共有五人,衣裳虽破却洁净,脚上的鞋也未曾沾泥土,笑了一下,压粗了声音:“几位从城里跟出来,走累了吧,用饭了没有?”
不晓得谁在这黑暗里打斗。
阿竹惊诧:“不怕好人被引来吗?”
复又说道:“别人我不晓得,只怕那花子俊是满心欢乐的,他本就不想娶我,只是不敢违拗花老爷。现在我跑了,他如果不趁机娶了宝儿,我下次见面便要再打他一顿,将口水吐在他脸上,再骂一句‘怂货’”!
还不到晌午,主仆二人已经出了扬州府的城门。
“鬼呀!”阿竹终究忍不住崩溃大呼,被唐白呵叱:“别叫,是小我,还热乎着呢。”
“傍晚走到石桥镇,找个堆栈投宿。”赶了半天的路,唐白瞧了瞧太阳的方位,吃了一口馒头,喝了两口水:“脚程有些紧,不过如许制止在田野过夜。”
火折子在地上燃了一小下,很快燃烧,全部密林堕入一片暗中当中。
“认出来还不把我们抓归去?”唐白笑笑:“就是要躲着他们。你看这城外的风景多好。”
此中一名额头上有颗黑痣的大嗓门叫唤:“这小哥怪聪明的。行了,别套近乎,承担交出来,让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