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千真万确!有半句虚言,您要我的脑袋。”李账房自傲地答道。
黄炳文内心有谱了,仓猝问道:“你能确认不会有错?”
“黄大人,红儿甚么时候改叫春梅啦?”铁牛问道。
“大人,给您说个奥妙,”李账房把怀中的书掏了出来,举给黄炳文看,靠近了小声说道:“大人,这本书可不是甚么吴襄写的。”
春梅把水桶交给李账房,叮咛他要放多少热水、多少凉水,盆里的水要放多少,如何给黄炳文搓脚……
李账房看铁牛一身羽士的打扮,也笑道:“呵呵,黄大人,要说能挑头干这事的,必定得是黄大人您的亲信之人,最好是位德高望重的真人或者长老,好代表上天之意……”
黄炳文倒没有想过要这么干,绷着嘴点了点头,朝铁牛看去……
“自海瑞到了应天以来,逢迎于小农、耕户的仇富心机,削夺富豪,仓促急进的让大户人家退佃、退田,形成奸猾游手之徒乘机蒙骗官府,讹诈巧取,地痞恶棍涌入富豪乡宦之家骚扰欺诈,官府不但不惩办,反而放纵包庇,应天十府的大户人家怨声载道,纷繁散财以自保,叨教黄大人,这些近况,您可曾晓得呢?”
黄炳文一愣,笑道:“你小子太会拍马了吧,呵呵,用不着,快点让春梅过来,今晚我要和她们三人玩个游龙戏凤。”
黄炳文感觉李账房所言有必然的事理,倘若能拿到应天十府一州的大小官吏的联名诉状,又有司礼监掌印寺人黄锦的暗中互助,两三个月内拿下海瑞不难;但要干这类事,最好是用和尚、老道这一类的人,编造一个虚无缥缈的诳语,通过和尚或老道的嘴,变成上天的启迪,内阁必定不敢掉以轻心,大事可成矣!
铁牛也恶恨恨地说道:“我把你从宁波带返来,可不是让你吃闲饭的,现在庞尚鹏都已经开端派人下乡收买了,我们这八字还没一撇儿,你还美意义乐!”
“黄大人,你这是要干吗去呀?”杨公子惊奇地问道。
李账房摸索着,似似而非地答道:“嗯,要说扳倒庞尚鹏,实在很轻易,只需黄大人以东厂的名义出兵办案,把兴记钱庄抄了,不就的得了么。”
铁牛却没有去接这本书,悻悻地说道:“算了吧,看书把人看得猴急的,还不如不看呢。”
李账房见黄炳文和铁牛都在焦急地等着本身的答案,便大风雅方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这事如果办成了,许给你杨记钱庄一成的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