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辉看他们俩越来越没谱,劝道:“别说这些没有的啦,既然到了扬州,没有不回南京看看的事理,我们在都城的时候就传闻了,叔叔被抄家以后,有人火烧了翠花楼,信赖沈琦不会忘了叔叔对他的拯救之恩,或许二位mm就在沈府中。”
汤景也晓得,就这十棵老山参,如何卖也卖不出一万两银子来,吴襄这主张固然够损,眼下也是没体例的事情,更何况真的能帮吴学政运作一个尚书干干,他这些银子就算没白花,拍着吴襄的肩膀,赞道:“好兄弟!那就看你的啦!”
信国公、襄武东瓯王汤和,是当年跟从太祖打天下功臣中,独一得以保全的建国功臣,在金陵城给汤氏先人留下了一座王府,一百多年畴昔了,汤家不肖子孙汤景把那座王府抵押给了兴记钱庄,以后被汤家的世交、江南吴学政给买了去。
何氏夫人擦了擦满脸的泪水,眼巴巴的望着吴襄,冷静的点了点头。
当年,应天巡抚蔡德忠垮台以后,沈家和吴襄退了婚,再次到沈府给吴襄提亲的时候,沈老员外和老夫人差点曲解成汤景求亲来了,汤景也传闻大师闺秀沈家蜜斯,那是风华绝代、沉鱼落雁、羞花闭月、风韵出色、倾城倾国……
“哎呦,这是仙物啊!如何能用银子来衡量呢?我看,光包里的这些参,就能把你家那座老王府再买返来。”吴襄点头晃脑地讲道。
汤景明白了吴襄的企图了,问道:“莫非你还跟张大学士有甚么干系,你能帮吴学政弄个尚书铛铛不成?”
吴襄张了张嘴,看了朱辉一眼。
吴襄鼓着腮帮子,把包子咽完了,把最后剩下的几块肉干填到了嘴里,劝道:“嫂子,别哭了,想当初,如果我在南京的话,看哪个乌龟王八蛋敢动你们汤家一根手指!这、这、这都怨杨公子,非让我教他诗词歌赋,陪他到都城显派……”
“妹夫,你还别不信!你瞧这千大哥山参,也只要玉皇大帝才有这口福,自翻开天辟地以来,估计连彭祖爷也没尝过,如果不是人家努尔哈赤兄弟,冒着生命伤害从那些绝壁上采下来,大家间哪能见得着?可惜啊!隆庆爷已经御驾槟天了,早赶上了这仙物……”吴襄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抬高了声音持续讲道:“让那隆庆老儿夜御十女也不会有事,活成个千大哥乌龟都可没准,哈哈、哈哈……”
朱辉忍不住了,从速特长捂住了吴襄的嘴,怒道:“你真是作死!”
汤景瞪大了眼睛,假装很惊奇的模样,问道:“是吗?吴公子,那咱可得找个好卖主,可不能让人家坑了。”
汤景算是信了,答道:“那好!吴公子,我听你的。”
听吴襄提起了沈家蜜斯,汤景眸子一转,笑呵呵地说道:“给吴公子添箱,那是天然的事,我还想把这些皋比、豹皮做礼品,全都送给沈家,用作沈月瑛蜜斯的嫁奁,不知吴公子意下如何?”
汤景听懂了吴襄的意义,这是想让汤景到吴学政家去乞贷,对汤景来讲,他不是开不了口,而是晓得开了口以后,也借不到几个钱,心中不免一丝苦楚,仓猝辩驳道:“吴公子啊、吴公子!你另有脸说!当年我买下你那宅子的时候,你但是承诺给人家吴学政十万两银子做佣钱,但是你竟然短了人家四万两,厥后人家吴学政追到我那儿,当时,看你那落魄的不幸相,这四万两银子但是我帮你还的。”
吴襄讲道:“汤大官人,我们回到南京以后,必然不能让熟人发明,你本身拿着一棵参,悄悄的去找吴学政,叫价就是五两一支,决不能松口,剩下的事情,你就交给我,甚么都不要再管了,不过,你可别拿了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