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都是没有知己的!”荣儿说着,哭了起来。
二人正在谈天,秀吉笑呵呵地站到了门口,问道:“没打搅你们吧?”
林一官起家对秀吉见礼,答道:“秀吉大人,秋目浦已经完了,我要见织田上总介大人。”
如柏也大声叫道:“父亲,不好!出事了!”
“这么说小六熟谙他们了?”林一官又问道。
这时李如松领着十来个懦夫出来了,张三官等人一看不好,筹办挟制荣儿和如柏,李如松叫道:“哪来的疯子!快点放手!”说着,分开张三官等人,过来抓起阿萍,怒道:“放手!”
林一官听到这里,有些热血沸腾,赶快给秀吉跪下,说道:“秀吉大人高瞻远瞩,将来还靠大人多多提携,一官感激不尽。”
秀吉笑眯眯地进了屋,阿敏还在门外抹着眼泪,林一官赶快跟了出去,持续说道:“秀吉大人,求您尽快安排我去见上总介大人,我能够给你们运来上好的火枪,有了这些火器,甚么风林火山、甲斐之虎、越后之龙,都不在话下,同一日本,打进大明,指日可待……”
秀吉回身看看林一官,歪着头笑眯眯地问道:“是吗?”
嘉靖四十四年(公元1565年)立夏季,紫禁城西苑琼华岛广寒宫内,烟雾环绕,嘉靖天子正在停止“斋醮科仪”。
都城东南广渠门外的一家堆栈门口,张三官及十来个海盗带着阿萍走了出去,阿萍满脸的污泥,哭哭啼啼。
林一官大惊,仓猝问道:“啊!这是严世藩比来运来的一批物品,我刚看完三官通过信鸽送来的手札,秋目浦不是被本愿寺和武田信玄给洗劫了吗?如何到了你的手里。”
徐阶的话还没有讲完,嘉靖天子阴沉着脸,厉声告诫道:“严嵩辅政二十余年,是非功过且不必议论,只是援助朕修玄修真,却始终没有窜改,这实在是他的第一忠心。我看你们还都不如严嵩!现在严嵩也已被抄家,在江西故乡奄奄一息,他的儿子也已伏罪,你们不必再多言,此后如果再像邹应龙那样,朕决不宽恕!”
“你到我这来,我的人就到了你那去,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三好三人众抢了你的宝贝,又有朝仓义景的乱波偷了去,这些乱波哪是我加贺的朋友小六的敌手,哈哈哈哈……”
徐阶待皇上说完,还是出班奏道:“人奸似忠,人诈似信。严嵩力主皇上修玄修真,不过是想本身利用强权,现在臣等才是至心追求江山社稷永固……”
蓝道行领着众羽士给天子行完大礼,分开大殿,天子说道:“现在四海皈依,天下承平,朕修真多年,以斋醮祈寿延年,尔等觉得何如?”
张三官等人大惊,顿时把荣儿、如柏和阿萍围了起来,一个大汉过来拉住阿萍说道:“你胡说甚么?那里来的海盗!”
没等邹应龙说完,嘉靖天子就面露愠色,应道:“你们既然规劝朕不成违人义,却也是为臣之道,可贵是臣子仰奉朕命的本分,然修玄修真是自古有之,凡人可为,莫非朕就不成为!”
一只信鸽落在尾张国清州城外一所农舍的门前,正在和阿敏温存的林一官听到了鸽子的叫声,从速出来,取下拴在鸽子腿上的纸,边看边光荣道:“阿敏,三官已经带着阿萍去了都城,秋目浦已经完了,那几个刺客随时会追到这里,要从速找秀吉筹议一下,若能见到织田信长就见,如果见不到的话,我们从速去往琉球,再下南洋找我的本家叔叔林道乾,帮我们运一批上好的火枪来,立个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