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拿起那尊佛龛的时候,一下子怔住了,细心观瞧这尊佛龛,倒是达摩祖师的面相。显如从速放下佛龛,翻箱倒柜地去找严世藩送来的手札,找到了年前送来的一封,当真地对比着秀吉带来的这些礼品,再检察信中的清单,少了一些古籍和酒具,另有那面铜镜,禁不住叫出声来:“这些东西如何落到了他的手里!莫非林一官现在在他那边?”
虎之助有着大人般的矜持,徐行走到显如面前,躬身见礼,用老练的童声叫道:“感激权僧正法王大人的拯救之恩,虎之助来世做牛做马相报!”
显如听完秀吉的话,浅笑着说道:“阿弥陀佛,秀吉大人是一名诚笃可托的人,也不瞒你说,这些财宝都是大明关白之子严世藩送给本寺的,成果都被萨摩州的那群海盗截留了,前些天,他们那边出了些变故,现在还不晓得那海盗头子林一官去了那边?”
秀吉低下头,一脸朴拙地答道:“哈哈、哈哈,我也不瞒权僧正法王大人,我和这林一官有过一面之交,从他的手里买过火枪,我也在找他,但传闻他已经分开日本国,去了南洋,或许持续贩运火枪去了,将来我若能抓到林一官,必然送到本愿寺,听候权僧正法王大人您的发落。”
文涛停下了脚步,低头深思了一会,想想本身不管是在大明还是在日本,都是糊口在最南部,便顺口答道:“你就叫我南光坊吧。”
“你不是已经说了,蜂须贺小六杀了你的师兄师弟,哈哈、哈哈……”灵儿笑道。
显如晓得顿时又是一堆歌颂之词,没等秀吉说完,顿时问道:“阿弥陀佛,秀吉大人一起鞍马劳累,还没用斋饭吧?快请到寺院斋房,贫僧略备薄宴,用完斋,在小寺安息一晚,我们再好好叙缘。”
显如将秀吉安排到斋堂用斋,回到本身的禅房,倒出秀吉带来的一袋子礼品,边看边笑道:“这乡巴佬还能有这些好东西,呵呵。”
灵儿不明白文涛甚么意义,回身看着文涛,文涛艰巨地坐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血迹,伸脱手,说道:“听我的,将玉快意送我,我来和他构和。”
秀吉策画道:如果这义秋去投奔武田信玄,或者上杉景胜,那么信长筹办好多年的“天下布武”,挟“将军”以令诸侯的打算,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便对显如见礼说道:“想那义秋方才逃出奈良一乘院,还没有走远,尾张国近在天涯,权僧正法王大人,一旦能联络到义秋,请他立即去尾张国,织田上总介大人定会支撑他做‘征夷大将军’,我等都会保他‘上洛’,共同讨伐三好氏和松永久秀这些恶逆之徒。”
秀吉上马,把缰绳交到了本愿寺僧兵的手里,一起小跑,嘴里哇啦啦乱叫,直奔显如而来,到了显如近前,顿时蒲伏在地,朗声叫道:“尾张国爱知郡中村的乡民木下藤吉郎叩见石山本愿寺权僧正显如法王大人!”
灵儿昂首瞻仰,只见一个细弱的大汉正在一跃而下,眨眼就到了灵儿的近前,伸脱手笑道:“把玉快意给我吧。”
显如从速屏退斋堂的世人,虎之助也跟着出去了。
秀吉的一席话让显如哈哈大笑,答道:“秀吉大人客气了,南无阿弥陀佛。”
灵儿把宝剑插入鞘中,也笑道:“呵呵,你就是石川五右卫门先生,你晓得现在有多少人正在到处找你,还敢明目张胆地在此收徒!”
秀吉盘坐在显如劈面,又用力往前挪了挪,低头说道:“权僧正法王大人,秀吉是一个乡间人,对‘天下局势’实在不懂,但也以天下百姓为念,恶贼松永久秀和三好三人众暗害了幕府将军义辉,又杀了他的一个弟弟鹿苑院院主,传闻久秀现在立了足利义荣为将军,怕是天下大名不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