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等我们抓到林一官,返来的时候就不必夜航冒险了。”王冲仍然神采严峻地说道。
陈申便讲起了琉球国的一段汗青:“王将军有所不知,琉球国自古便是我们中原的属国,我先带你去那边的官府,亮出你锦衣卫的腰牌,他们必然会帮你缉捕钦犯,不然,我也不会带你们两个来冒险。”
“莫非现在的买卖没有之前好做了吗?”王冲问道。
陈申听着瞪大了眼睛,连声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长此以往,岂不是流民各处,天下大乱!”
郭奕已经在船舱歇息了,陈申和王冲正在艉楼棋棚下向远方瞭望,陈申望着星空说道:“真是菩萨保佑,我们赶上了南下的洋流,天亮就能在琉球大隅登岛了。”
“王将军不必如此,这琉球是我们大明的属国,我家祖上就在琉球经商,只是到了我这一代,时运不济,有一次去往马尼拉送货,为了遁藏倭寇,带领船队夜晚飞行,翻了船,赔干了家底,幸亏捡返来一条命,但在琉球却欠下了债务,只好借了一些银子,一小我跑去了堺町,当年也是在林掌柜的帮衬下,才渐渐地又堆集了一些浮财,开了那家丝绸铺,我这还不是为了给林掌柜大人报仇,才冒死带你们前去,再说,我也有一年多没有回琉球看看了,陈某不敢居功,将来不被朝廷当作钦犯缉捕,已经谢天谢地了。”
王冲笑道:“陈掌柜讲的非常好!只是陈掌柜只知本地的贩子,不知本地的财主,若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只在你们贩子之间畅通,倒没甚么,但你能够不晓得这些白花花的银子,终究流到了那些财主的手里会如何样。”
“那真是太好了,倘若林一官在这里另有虎伥,单凭我们三人之力,还真是要冒一些风险的。”王冲对缉捕林一官有了信心。
“这夜晚行船远航还是很伤害的,若不是为了缉捕林一官,真不该让你冒这么大风险,花这么多银子,将来我回到都城,必然把第一功绩记在陈掌柜您的头上。”王冲说道。
王冲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点头,仿佛并不完整附和陈申的说法,陈申看得出来,便问道:“王将军,莫非我讲的不对吗?”
“琉球尚元王会派船送我们回大明?是否能帮手我们缉捕林一官呢?”王冲有些不解地问道。
固然船晃得没有那么短长了,陈申却显得非常不安,便对王冲说道:“王将军真的给我上了一课,陈某受益不浅。我们睡会觉吧,再有3、四个时候,就该下船了,菩萨保佑我们能顺利地抓到林一官。”
这是一条典范的浙型海船,艏艉两端翘,适应在海上穿浪飞行。艉楼很高,能减少受风面积,艉部出虚艄,前桅靠前,主桅在中偏火线,艏舷部有龙目,可正视火线,尾旗杆设于后部左舷,艉端中间设置大型艉灯,平艏绘兽面,方艉绘鹏鹚,艉楼前有带柱的棋棚。
海面上俄然起了暴风,远方的星斗转眼就不见了,船也越摇越短长,王冲大惊,问道:“没了星斗,我们还能辨清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