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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张岳,赵文华把许仪后父子安设在驿馆,对许仪后说道:“许郎中,你们也是一起鞍马劳累,本日先好好歇着,明日带你进严府。”
严嵩比及徐阶把邹应龙的折子收起来,揣入怀中,才又坐回到太师椅上,嘴里喘着粗气,叫道:“传司礼监公公,把本日的折子呈圣上御览。”
赵文华一身官服,领着一群人,恭恭敬敬地在门口相迎。
进到驿馆,赵文华安排了丰厚的宴席,世人吃完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引领许仪后父子去驿馆安息。
严嵩唉声感喟地说道:“徐大人,你好好诘责一下这邹应龙,他还是不是我大明的御史言官,拿朝政当儿戏,岂有此理!”
张岳的卫队护送许仪后等人进了城,只见一望无边的长街,两旁商店林立,小贩的呼喊声不断于耳。
许仪后心想,能拖就拖,能推就推,便诚惶诚恐地答道:“非得晓得这类医术之人在东洋汇集,少一味药都不可,还需颠末一个月的调配、煎制,方才可配出此药。”
“不准胡说八道。”许仪后峻厉地说道。
严世蕃用一只眼睛凝睇着许仪后,冷冷地说道:“就把你的儿子们留在我的府上,你放心去吧,此事干系甚大,还望你速去速回。”
赵文华走后,许仪后呆坐在驿馆客房的太师椅上,喘着粗气,灵儿和荣儿都懵懵懂懂地看着许仪后。
灵儿谨慎地问道:“爹,我传闻这个严阁老是个奸臣,他们把你诳来,莫非就是筹办给阿谁瞎子儿子严世藩治眼睛的吧?”
严世蕃神情严厉地问道:“那我本日送你去日本如何?”
许仪后对来人赶快见礼,说道:“大人,在见小阁老老爷之前,可否先让我看看之前医治的方剂?”
文渊阁内的太师椅上,顺次坐着严嵩、徐阶、张居正等人,都在低头翻看奏折。
“嗯,老爷也是这意义,你们到配房去先看吧,那边有很多之前的郎中开过的方剂。”
张岳告别许仪后和赵文华,说道:“赵大人、许郎中,我是一刻也不敢安息啊,火线戚大人恰是用人之际,我当立即赶归去,许郎中,你一起辛苦,好好歇息一下,等待赵大人安排进宫。”
徐阶抬开端,笑着说道:“阁老啊,这折子我看了,邹应龙还真没参您,他只是数落一下严世藩家里的一些小事,没甚么,你不消冲动,不呈递上去也就是了。”
许仪后父子被带到严世蕃的府上,在后花圃的一间斗室子里安设下来,有人便带许仪后去见严世蕃。
严嵩起家,拿起一个折子,跑去张居正身边,低声说道:“叔大啊,你来看看,这李成梁我还是很怜悯的,他的祖父是铁岭批示使,他家三代人都是军功赫赫,你看,成梁又上折子了,说是当年因本身年青气盛,获咎了权贵,被罢官多年,现在才方才四十多岁了,合法为国尽忠,叔大啊,你看,我和徐大人都老了,将来这文渊阁的主事还要靠你们年青人,我感觉这李成梁英毅骁健,有大将之才,必当大用的。”
荣儿有些担忧地问道:“许公子,你们都去紫禁城见皇上,我如何办?”
灵儿又翻开帘子观瞧,街道两边满是高大的门楼和巍峨森严的大宅府邸,看着爹爹一脸的庄严,也不敢胡言乱语了,又过了一会,马车在一座大宅门前停了下来。
徐阶大声嚷道:“戚继光在福建又打了大败仗,倭寇快荡平了,天下承平,敬请圣上放心,只是这御史邹应龙岂有此理!竟敢在奏折中拿严世藩的家事胡言乱语,给朝廷添乱,竟然还敢指责‘国师’蓝道行真人,真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