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林掌柜问道:“拜见所司代大人,那一男一女两个锦衣卫分开琉球了吗?”
“是在那里没的?”马五问道。
“莫非你们不怕真的是毒药吗?”
马五还没答话,酒坊林掌柜从速答道:“所司代大人,您是晓得的,我们这些人都是良民,马五和他的弟兄们这些年在琉球也没干过好事,这一干弟兄是给我们村庄看家护院的,以免遭到倭寇和那些海盗的骚扰,小五在我们的那几个村庄里声望很高,此后我们老诚恳实地做我们的买卖,给大人您多上贡,大师相安无事,请大人放心吧。”
龙门堆栈的陈掌柜一看林一官来了,欣喜地叫道:“一官大人来了!有失远迎,罪恶、罪恶。”
“按理说林一官大人还是在册的锦衣卫,之前朝廷缉捕的名单中也没有他,传闻王公公和东厂有来往,会不会是王公公在朝廷那边告密了林一官大人?”马五问道。
“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事情,逃也逃不掉的,一官大人说,平时没少给所司代送银子,不至于会害他,就吃了拿包药,当时就昏死了畴昔,我们就从速大哭,说是一官大人犯了胸口疼,焦急上火,连气带急就死了。所司代领着那俩锦衣卫过来验尸,算是蒙混过关了,不过他们走后,一官大人昏死了三个多时候,没醒过来,可把我吓死了,就从速派人到朝鲜去给你送信;第二天,一官大人醒了,我们找了一个身量、胖瘦和一官大人差未几的麻风病人,把他弄身后装进了棺材。”
“我还不晓得首里那边的环境,五哥,你早返来一天就好了,所司代这个狼心狗肺的赃官,吃着我们的,喝着我们的,前天派官兵攻打大隅岛,消弭了我们的武装,杀了几十个弟兄,看我们几个还算诚恳,饶了我们一命,五哥啊,你千万要谨慎点,可别上了阿谁狗官的当。”
去往南京的商船太多了,没人晓得阿萍到底乘了哪条船。
“就叫我林风,没闻声吗?”
陈掌柜指着一个伴计说道:“物色了八个,犬之助正在练习。”
陈掌柜笑道:“林风相公,请!伴计,从速给林风相公安排个上房,摆下酒宴,给林相公拂尘。”
林一官矜持地点点头,摆了动手,道:“不必客气,此后不要再叫甚么一官大人了,叫我林风。”
马五在大隅岛没多逗留,立即赶往首里,到了林家酒坊也没歇脚,在酒坊林掌柜的伴随下,带上一份厚礼,去见首里所司代。
“传闻是琉球尚元王下的号令,说一官大人和我们都是海盗,派首里所司代带兵包抄了酒坊,一官大人连气带急,一上火,胸口疼犯了,当时就给气死了,第二天,草草的下了葬。”看家的小兵答道。
外海,一条去往萨摩的宁波船,阿萍正在船面上含着泪,望着波浪翻滚的大海,小声念叨着:“姐姐,对不起,在琉球的时候,几次想跑都没跑掉,这是我承诺荣儿的事情,我必须得去,姐姐,你多保重吧!”
有个小兵见到马五,放声疼哭,叫道:“五哥啊,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休咎朝夕,没想到啊,一官老爷突发大病,说没就没了,呜呜、呜呜……”
林民风得苦笑了起来,叫道:“甚么‘咳’,你们都是买卖人,此后不管对谁,都得和颜悦色的轻声说‘好、好’。”
还没等送信的答话,阿敏仓猝就往外跑,林风、陈掌柜和两个伴计紧紧跟从。
“林风大人……”
“胡涂!甚么犬之助?今后就叫狗儿,我们经历那么多事,还不长记性?我在日本国结识了一个老友,这小我给了我很大的开导,此后我们都得脱胎换骨,不能再干那些下三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