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未可知否,喊道:“素儿,帮我把洗脚水倒了。”
李如柏也到了近前,对灵儿见礼问候道:“拜见姐姐,弟如柏和荣儿无一日不为姐姐祷告……”
“好!小罕子,姐姐必然会去看你的,我们就此别过吧。”
“呵呵,”李成梁干笑了一声,问道:“小子,你晓得我为甚么能官运亨通吗?”
李成梁出征的这段日子里,送别了冯安等将士,天也垂垂的和缓了起来。
这时,就听门外素儿说道:“小罕子,你找的我好苦!”
李成梁这才缓过神来,答道:“得看好了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冯安等人也都下了马,灵儿将马缰交给身边的一名卫兵,茂发儿和素儿跑去,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喜极而涕。
“姨娘,甚么事啊?”努尔哈赤问道。
灵儿和努尔哈赤骑着马出了抚顺城,看看前面并无人跟踪,便快马加鞭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出了三十多里,努尔哈赤追上灵儿,问道:“姐姐,他们为甚么要杀我?”
素儿显得非常惊骇,问道:“那如何办?”
素儿帮李成梁解下了战袍,李成梁换了一身衣服,努尔哈赤赶快打来洗脸水,洗漱结束,李成梁坐到了清闲椅上。
灵儿勒住了马缰,说道:“好兄弟,不要问了,既然姨娘要你逃命,你就快点逃吧。”
灵儿等人分开秦淮河边,又前去江宁看望杨暖一家,年已七十的老头满面红光、精力矍铄,带领百口二十余口拜谢灵儿。
“嗯,本年年关,你没听抚顺城尽是传言,说这辽东是龙脉之地,将来要出真龙天子,另有小儿的儿歌:脚底板,圆溜溜,七星红痣龙昂首。这事早被随军寺人传给了朝廷,锦衣卫批示使刘守有让我暗中刺探,看这脚底板有七颗痦子的,到底是甚么人!”李成梁答道。
素儿赶快把努尔哈赤拉进灵儿的房间,灵儿也跟了出去。
努尔哈赤也笑道:“呵呵,走吧,姐姐,明天我们亲身给你炖狍子肉吃,汉人做出了我们这味道的。”
努尔哈赤飞奔向前,跑在了李如柏的前面,到三人近前,躬身见礼,问候道:“灵儿姐姐安好!小弟努尔哈赤拜见姐姐,姐姐呀,想死小弟了……”
灵儿对努尔哈赤挥了挥手,催顿时了路。
杨暖的八个日客籍老婆现在也都能讲一口流利的南京话,轮番上前给灵儿问安,冯安等众将士看到这个场面深受打动。
“啊,过几天如松将军就要返来了,你要去那里?”
素儿大惊,持续问道:“小罕子如何获咎你了?”
看灵儿一向也不提如松,李成梁也不便多问。
“如果老爷决定要杀小罕子,怕他不管如何也跑不掉的。”灵儿说道。
李成梁笑道:“呵呵,小子,不懂了吧,我的福分和官运全在这三颗痦子上!”
李如柏也下了马,朝灵儿等人走去。
素儿看了看灵儿,想想也不能让灵儿出去,就低声说道:“小罕子,快跑!”
到了四月初,李成梁出征返来了,一见素儿就问道:“再过几天,如松就该返来了,这些日子,你们可劝服了灵儿?”
关外春寒峻峭,杨柳方才收回翠芽,抚顺城外旗号招展,李成梁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率百口老幼迎出抚顺城外。
已是壮小伙子的努尔哈赤矗立在李成梁的马前,躬身说道:“老爷,请允小的前去驱逐姐姐。”
“老爷,哈达部首级王台送来手札,此次出征非您老不能服众,王台说本身已经大哥体迈,曾给您献上过叛匪王杲,现在其部属蒙骨孛罗飞扬放肆,导致王台诸子不平,内忧内乱啊,您可不能不管啊。”努尔哈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