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如松敲开灵儿的房门,等了一会,灵儿穿戴整齐出来,问道:“如松哥哥,练完工夫了?”
“谢老爷!”素儿哭道。
李成梁站起来,拉起素儿,驯良地说道:“素儿女人,你情愿带陆大人、如松和灵儿去江西抓罗文龙吗?”
陆云龙下了马,看看躺在地上的罗文龙,一脚踩在罗文龙的脚踝上,疼得罗文龙又是一声惨叫,本来抱着脑袋的双臂伸下来要抚摩脚踝,陆云龙又是一脚踩到他的一条胳膊上,就听咔嚓一声,胳膊应当是断了,罗文龙不再动换了。
灵儿分开了一刻多钟,领着素儿返来了。
灵儿赶快摆脱李如松,跑得李如松还快,到了李成梁的房间,就见一名男人,身材高大,头戴公子巾,穿戴一身白袍,国字脸、脸部白里透红、二目炯炯,正在和李成梁对坐谈天。
李如松笑道:“我还在等你教我呢,嘿嘿,这几天累了吧,好好安息两天,教教我琉球手。”边说边拿眼睛往屋里乱瞅,灵儿一回身,荣儿和素儿也都起来了,便从速对二人说道:“你们俩好幸亏屋里待着,哪儿也不准乱跑,明白吗?”
罗文龙的马已经跳了起来,李如松仓猝闪身,灵儿从树上跳了下来,扑向罗文龙。
陆云龙用脚踩着罗文龙的脑袋,嘲笑道:“海盗恶贼,作歹多端,逃了这么多年,你也有明天!呵呵……”
“陆云龙情愿为小阁老、罗大人赴汤蹈火。”陆云龙大声答道。
灵儿的上衣已经被罗文龙撕碎,李如松也追上来了,跳上马,抱起了灵儿。
陆云龙恭恭敬敬地答道:“在先陆云龙,帮小阁老做事,护送素儿蜜斯来见罗大人。”
灵儿低下头,没有言语,李如松笑道:“老弟,看上素儿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老是对丫环想入非非的,可没少挨打,呵呵,你晓得吗?父亲为了让我考武状元,到现在都没让我碰过女人,老弟,你呢?”
素儿挣扎着要躲开灵儿,灵儿紧紧地抱着素儿,说道:“素儿,我也是女人身,能体味你的感受,你要信赖李大人,他不会虐待你的,素儿,听我说,为了你的父母,千万不要寻短见。”
素儿抱着一根木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倒在地上的罗文龙的脑袋就是一棍,罗文龙惨叫一声道:“哎呦,你这小妖精!”
李成梁顿时过来扶起素儿,说道:“素儿女人,你此去严府,能探出罗文龙的动静来,就给朝廷立下了大功,此后如果情愿的话,就待在我的府上吧,老夫为你免除奴籍,按家人对待。”
灵儿想了想,答道:“不晓得素儿愿不肯意帮手,你们等一会,我去问问她?”
三匹马奔驰在山间的官道上,在一个拐弯处,陆云龙朝后给素儿使了个眼色,素儿勒住马的丝缰,陆云龙取出绳索,催马向前,筹办套住罗文龙,将其拉上马。
二人回到堆栈,敲开李成梁的门,瞥见素儿已经返来了,灵儿顿时过来拉住素儿,道:“素儿,你没事吧,如何样?探听清楚了?”
罗文龙把手搭在素儿的肩上,另只手摸着素儿的脸,问道:“传闻他们前几天奖惩你来着,没事吧?”
素儿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在路边捡起了一条木棍,朝着罗文龙追了畴昔,罗文龙的马跑得缓慢,这时,陆云龙也追了过来,李如松跨上素儿的马,也在前面紧追。
“有我父亲的动静吗?”灵儿顿时严峻地问道。
“是吗?他真是这么说的?”罗文龙也有些镇静了。
“拜见陆大人!”灵儿和李如松异口同声说道。
素儿仓猝看看陆云龙,陆云龙平静地答道:“恕鄙人无礼,云龙一介武夫,只知帮小阁老办事,从不参与某事,也从不探听,是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