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景适时接过了话茬,讲道:“既然本日是给吴公子来提亲,看在俺汤景的面子上,请二老就答允下来吧,吴公子才调横溢,正在撰写一本绝代奇书,他日让吴公子带上高文请二老雅赏。”
这时,汤景强忍着坏笑,点头赞道:“吴公子那部绝代奇书,写了个西门大官人,那真是千古传奇,必流芳后代。请老员外千万记着,让沈氏一门的公子、少爷们,好好研读吴公子的高文,学一学那书中的西门大官人。”
想到这儿,汤景恶狠狠地瞪了朱辉一眼,心中骂道:你小子真他娘的就是我的克星!
因而,她赶快把想说的话咽了归去,上高低下打量着朱辉,仿佛刚才传闻吴襄是其大舅哥,仿佛记得这吴襄只要一个mm,已经嫁给了前应天巡抚蔡德忠,却又见这个少年身着飞鱼锦衣、腰挎绣春刀,应当是个锦衣卫总旗官,莫道是蔡德忠身后,吴襄的mm再醮给他了?
沈老员外张口结舌,没想到沈琦结识了黄炳文,把自家的院子,白给他们住了好几个月,不但没给沈家带来任何好处,还惹出这天大的费事,便摇着头唉声感喟。
如果这些行动还不见效,就暗中结合应天十府一州的官商仕绅,个人联名上疏弹劾海瑞,总之,不把他赶出金陵誓不罢休。
因巡抚衙门的财力有限,遵循以往的常例,只能把采购目标层层往下压,导致官商勾搭、强行抬高收买代价、并以次充好,蔡德忠在任不敷五年,压在桑农、织户手中的白条,竟高达近千万两白银之巨。
沈老员外一听,顿时晕了畴昔……
“叨教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沈老员外问道。
提起了黄炳文,沈老员外和老夫人顿时神采突变,同时瘫倒在了太师椅上,变到手脚无措。
春暖花开,万象更新,兴记钱庄已经筹办好了现银,用于当年的生丝采购。
之以是迟迟没用兴记钱庄的告贷,汤景就是在等这笔钱,因为当时购买这座大宅院时,吴襄放了他的鸽子,本来就欠他的,如果能把这笔钱弄到手,他不但想开织坊、还想办钱庄,可这该死的吴襄就没个准信,反而每次托人带话时,都在问汤景有没有去帮他提亲。
固然司礼监大寺人黄锦权势熏天、掌管东西二厂,但他非常清楚,即位不敷一年的隆庆天子,身材状况堪忧,小太子身边寺人冯保,在皇后娘娘的支撑下,对司礼监之职位虎视眈眈,紫禁城内暗潮澎湃。
“这位公子,有话请讲。”沈老员外赶快答道。
自沈琦投案自首以来,虽说巡抚衙门并没有找沈家的费事,但沈老员外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说不定哪天官府就得来抄家,沈氏一门又得放逐发配、乃至能够满门操斩,每天提心吊胆的,连吊颈的心都有。
沈老员外本觉得这第二喜,是要开释他的儿子,从速跪下叩首,喜极而泣,揉着眼角的泪花,哭泣着讲道:“给汤大官人添费事了、给海大人也添费事了,等琦儿返来,我这另有家法措置……”
因为铁牛把他mm月儿之死,赖在了汤景和吴襄的身上,暗中教唆部下的地痞恶棍,每天叫唤着找他们二人报仇,从惊蛰至春分的这半个月,汤景躲在家中不敢等闲出门,每天盼着吴襄来信,但愿能把吴莲手中的巨款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