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从何氏的手中接过锦盒,从中取出两张黄纸,二人细心一看,上面写的是,蓝婉兮和蓝清扬自出世之日起,就是汤氏的家奴,立字存照,永不忏悔,签押人是蓝氏姐妹的父母。
次日,何氏夫人收下了钱庄送来的银子,赶快派汤琼把婉兮和清扬找来。
黄炳文非常对劲,起家作了个揖,笑容满面地讲道:“多谢庞大人!”
庞尚鹏微微一笑,客气地答道:“黄大人,请千万不要叫我甚么‘庞大人’,老朽已被朝廷罢了官,现在只是一介草民,再叫我‘庞大人’,可就折杀了老朽。黄大人,老朽为何未曾记得,你甚么时候在钱庄存过银子?看来真是老胡涂了。”
因而,何氏夫人擦干了泪水,双手拉住蓝氏姐妹,讲道:“贤人言: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冒昧必因而,颠沛必因而……”
二人仿佛梦中惊醒普通,懵懵懂懂地站起家来,就要去履行任务。
黄炳文深知庞尚鹏的能量,听罢这话立即服了软,开端讨情,轻声讲道:“庞大人,俗话说: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千里仕进为发财。何况你现在已被罢了官,我晓得你长于理财,那是天下闻名!看看如许行不?我只提走三十万两现银,剩下的还存在钱庄,此后也不消再付利钱,将来下官有了银子,也都存到这儿来,咱俩从长计议,我拿庄票兑换现银,就不必写甚么根据了,庞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因而,何氏拿出了二十两银子,讲道:“此后,你们两个和月儿一样,每人十两银子的月钱。”
黄炳文天然明白庞尚鹏的分量,虽说他现在被罢了官,但在朝中的影响力仍不成小瞧,是以,也不敢猖獗,便皮笑肉不笑地讲道:“呵呵,庞大人过谦了,下官传闻,内阁首辅高大人正在为你请命,也许你老还能更上层楼。本日下官带着贵钱庄的庄票,前来兑换现银,不知你老能不能赏光。”
二人仓猝摆手,婉兮讲道:“婶婶,我们俩就不消发月钱了。”
何氏拿着这两张卖身契,在她们姐妹的面前晃了晃,走到了烛台前,讲道:“现在,我把这两张纸给烧了,此后,你们不再是汤家的主子。”
庞尚鹏也不软,顿时答道:“如此说来,我只好先叨教成国公老王爷,再给你办了。”
清扬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立即想起了朱辉,羞怯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