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宫里人都说，走在圣上前头……”
谢筝赶快伸谢。
只是，现在听曹家姐妹这番对话，看来，是何家姐妹的一厢甘心罢了。
背面的话，那两人一个哭、一个劝，就再也听不清了。
虽不是成心偷听，但俄然听了这么一段，几个宫女脸上都不多数雅，各自垂下了头，摆出一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模样来。
这话是说贤妃的，谢筝记得安瑞伯小伯爷说过，曹家在试图拉拢人。
话又说返来，曹家本身不弱，曹贤妃又居四妃之位，膝下有抱养的七皇子与亲生的十皇子，哪怕年纪长了些，不似年青宫妃得宠，但也不成小觑，曹家的女人又如何能够给何怀喻当填房？
苏润卿曾说过，何家姐妹骂房幼琳八字凶恶，口无遮拦，乃至敢骂房幼琳克死先皇后娘娘，乃至于气得房幼琳小产。
宫妃们走在圣上前头，是比走在背面好，特别是无儿无女的，日子太冗长了。
曹家姐妹跟着嬷嬷出了园子，避在角落里的宫女们都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不见多少轻松。
等散场了，谢筝替陆培静清算雪褂子。
谢筝揣摩了这几句，忆起苏润卿探听来的事情，便明白了事情原委。
“真的要不可了？”
巧源笑了，眉眼弯弯的：“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刚来的时候也甚么都不懂，端赖田嬷嬷提点。
“你别劝我，真是糟心！”那女人气得声音里都带了哭腔，“甚么叫做‘曹家的女人才气配得上何家公子’，这是生生抽我们耳刮子！房幼琳死了，想让我们去当填房？他何家也配？”
而里头本源，与其说是姑嫂反面，不如说是潜府出身的何家与房家政见、态度分歧，相较于房家，何家里头更喜好打仗的是一样潜府出身的官宦人家。
谢筝莞尔。
“房幼琳就是被何家气死的！”那女人已然哭了出来，声音断断续续起来，“能娶到房幼琳，本来就是他们何家攀附了，不去烧高香，反而……现在房幼琳没了，何家还想算计到我们头上来，真真不知所谓！那两个不要脸的如果在我跟前，我不撕了她们！”
“三女人与五女人，”巧源道，“贤妃娘娘很喜好她们，半月一月的，就召进宫来讲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