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份证词,衙门里就能让金岳明过来,好好问一问话了。
陆毓衍嗤笑一声,道:“张丰的证词便是证据,你认不认并不要紧,衙门里认就好了。旁的你还要甚么证据?有罪还是没罪,不靠张丰一张嘴,也不靠你的一张嘴,只看衙门。”
之前就猜想过,金岳明不会乖乖认罪。
整天绷着脸,苦大仇深之人,想要在阛阓上如鱼得水,还真不轻易。
苏润卿一向站在边上,他一个内行人,天然不掺合审案之事。
大堂上,金岳明行了礼,直着背站在那儿。
“给他指路,让他晓得将军坊布局的,是不是你?”
金岳明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衙门里办案,岂能如此?”
书房当中,杨府尹翻看动手中的册子,眉宇垂垂松开了。
“引诱他毒杀斗鸡,从而让小伯爷和刘公子大打脱手的,是不是你?”
陆毓衍与很多富商打过交道,像汪如海那样的,不管面相是否俊气,但说话时的神采定是少不了和蔼的。
眼看着案子能结了,杨府尹非常欢畅,大手一挥,让人去把金岳明带来。
他虽出身费事,但仗着自个儿的本领,从小到大走的都是上坡路,出了小山村,成了商贾,可谓是顺风顺水,可却在这事情上摔了两个大跟斗,摔得鼻青脸肿。
陆毓衍高低打量着金岳明。
“屈打成招?”金岳明的声音大了起来,咬着牙道,“另有没有国法?”
金岳明从不以为本身的文章写得不好,定然是审卷的人没有目光。
没有实证,只靠张丰的说辞,是没法让金岳明伏法的。
金岳明点头:“是。”
“瞥见那些东西了吗?”陆毓衍伸脱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刑具,“不认,也能够打到你认。”
杨府尹聪明人,听陆毓衍这一番话,已然晓得了他的筹算。
突得,陆毓衍想到了汪如海分开前说的那句话。
这一份是主簿方才去大牢里,依着张丰的报告给记下来的。
杨府尹的笑容顿住了,挥手道:“打,给我狠狠的打,甚么时候诚恳了,甚么时候停。大伙儿出点力量,早点把案子结了,我们也好早些回家筹办过年去。衙门里替小伯爷洗刷了罪名,过年时,安瑞伯府还能少了大伙儿的好处?”
金岳明闻言,气得几近大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