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畴前,还能问一问皇姐。”
“既如此,她慌甚么?”谢筝低声问陆毓衍道,“她是禀了然淑妃,领着养老的银钱出宫的,为甚么要借了别人身份住在镇江,我去逼她交出乌闵行,她也痛痛快快交了,她不想让人晓得她现在下落。”
“宫中服侍的,”安公公叹了口气,“当时,我们娘娘与淑妃的干系也算不错,可毕竟漱芳服侍了娘娘那么久,淑妃哪能随随便便叫她进内殿里服侍?也就是她在韶华宫里普浅显通的,行宫当中,借了她过来,也没用心防她。若当时防备了,本日或许就分歧了。”
淑妃娘娘看重这块玉佩,定然是收得安妥的,漱芳进不了内殿,就拿不出东西来。
漱芳拿走玉佩,她必然晓得这玉佩有些来源,若不然,偌大的行宫,她偷拿甚么不好,偏要取走一块浅显的玉佩?
陆毓衍道:“按说不该放她……”
虽说是在安抚谢筝,陆毓衍的心中也是惊涛骇浪。
李昀放下茶盏,沉声问安公公:“先皇后病故前后的事情,你还记很多少?”
听着这话,安公公的神采顷刻间就白了,只感觉背后一片冰冷,他颤着声,摸索着道:“殿下的意义是……”
陆毓衍抿唇,又问:“漱芳调去淑妃娘娘宫里,是进屋里服侍的,还是在宫殿里?”
回京以后,安公公没肯往别去处,就留在李昀身边,这么些年下来,颇受信赖。
齐妃归天那夜,行宫产生过盗窃,这事情,陆毓衍和谢筝还是头一回传闻。
淑妃是打通了太医,太医开得方剂不对,瞧着是无毒的,但却损了娘娘风寒中的身子,根柢亏了,就走了。
这块玉背后,埋没了甚么?
指腹悄悄按着掌心,表示她平复下来。
安公公提及畴前,心中还是沉甸甸的。
有没有漱芳,不过是早一旬晚一旬的事儿。
李昀的指尖摩挲着茶盏,杯中映出他的五官,温润又平和,他的唇角天然上扬,看起来就像是含笑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