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着廖张氏再去寻刘维安的小厮,再得了十两以后,心眼更大的廖普生了更恶的动机——设美人局。
这大半年里,因着男女之事不利的,那可真有很多,还都不是破财,而是丢命。
高仲盛是宁国公府的二公子,小公爷三兄弟平素都与秦骏干系不错。
谁信,谁不利。
秦骏说高仲盛傻,汪如海可没那胆量,只赔笑着不吭声。
圣上没让人来府里怒斥,已经给足了宁国公府脸面了,但府里头,老公爷佳耦是真想把他们兄弟剥皮抽打了。
那是二十两呀,票子轻飘飘的,但换作了现银,能让他抱着都手抖。
陆毓衍起家告别。
依汪如海的回想,他是听秦骏说的。
可这事儿丢人,我只是个做香料买卖的,若不是正巧人家说漏了嘴,我也不会晓得。
廖普本来不承认欺诈,咬定高仲盛与廖张氏胡来,看着他在赌坊里的输钱的数字都面不改色,叫衙役们一通板子下去,立即就诚恳多了。
谢筝瞧见汪家下人正购置年货,问道:“员外过年不回蜀地?”
廖普闻言愣住了,想关上门,叫松烟给拦住了,和竹雾、留影一道,把廖普押到了衙门里。
门一敲开,廖普那张脸刚暴露来,高仲盛就低呼道:“是这个混账没错!”
汪如海的呼吸一窒,笑容都有些干巴巴了。
他说,这娇滴滴的小女人最是讨人喜好了,也不晓得高仲盛那傻子,吃了甚么迷魂药了,竟然会叫个徐娘给勾了魂了,真真是奇特。
“不是府里缺茶水滴心,实在是昨儿个才出了事儿,明天你们登门来找我,叫我父母晓得了,我又要挨骂了。”高仲盛苦着脸,非常无法。
宁国公府离银丰胡同不远。
廖普觉得找到了生财之道。
“是。”陆毓衍答道。
苏润卿让递了帖子,没等多久,就见高仲盛快步出来,号召他们去街口的酒楼里。
查问官家后辈,要讲究的事儿多些,对于廖普如许的恶棍,杨府尹半点不客气。
秦骏吃了酒,半醉着,便说了几句醉话。
苏润卿对高仲盛的话也没甚么不测,道:“来问一桩旧事,春季里设局坑了你的徐娘妇人和她男人,你可晓得名姓?”
“名姓是真不晓得,”高仲盛忿忿道,“那女人确切挺都雅的,我看她那模样,大略她也是被逼的,那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长得就不是甚么好人样,如何就娶了个这么标致的媳妇?”
“近似的?”汪如海喃喃,一时之间,他不太懂这个近似的意义,拧着眉头想了想,他反问道,“就是为了男女之事破财的?”
廖张氏不肯就打,一顿不敷打两顿,打很多了,女人就屈就了,依着廖普的设想,前后到手。
话说到一半,汪如海突得就顿住了,他倒吸了一口寒气,讪嘲笑了笑:“仿佛、还真有听过几句。”
是与不是,问太高仲盛以后,就有答案了。
秦骏当然笑话人家了,高公子气急,只说那妇人貌美,他也是一时打动,才中了招。
本来就当是玩瘦马玩乐伶,那里晓得秦骏是个疯的,这下好了,只要跟秦骏走得近的,都不利了。
廖普梗着脖子,道:“他死了,跟我有甚么干系,我就是个讹钱的,不是索命的。”
高仲盛的脸刷得沉了下来,红一阵白一阵的:“你们从那里听来的?不能说出去,千万不能说出去!”
他们三兄弟与秦骏交好,常常出入青石胡同,这的确是究竟。
且容我想想,我做过买卖的人家里头,是不是……”
当时是春末,汪如海送两个刚从江南来的瘦马到青石胡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