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以为嬷嬷说得在理,若不是曹贤妃心胸不轨,在暗处兴风作浪,她的母后和外祖家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她听身边的嬷嬷说过几句,说曹贤妃定然脱不开干系。
提起出产时,曹贤妃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再往下,白皇后倒是不防了,一是嫔妃出身普通,二是那几位殿下年龄太小了,跟已经结婚生子的三皇子一比,底子天差地别。
白皇后的死,她不信废后圣旨上的那些话,在寿阳看来,大略是他父皇顾虑先皇后,要给先皇后一个交代罢了。
有利不夙起,能在宫里糊口上十几年几十年的,有哪个是傻的?
那里像她这儿,不说十二三岁的七皇子,她的亲儿子更小了。
这话字字诛心了,曹贤妃瞥了他一眼,晓得此人是惟恩荣伯府马首是瞻的,他下不了船,一家子都跟白家绑在一块了。
说不恋慕那是假的,三皇子年龄长些,连六皇子都能够独当一面培植人手了,两兄弟一道,就会得利些。
如果能够,曹贤妃也不想走这条路。
这会儿不动兵,不围了御书房,曹贤妃即便把圣旨拿出来,那三兄妹都能扑过来撕了它。
李昀不是干才,迟迟不见别人来,大略是有背工备着,陆培静久居深宫,只要围住她的宫室,她也飞不出去。
曹贤妃站在台阶上,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了,与申嬷嬷道:“御书房已经围了,你让人守住,别让其别人带人冲出去,特别盯着陆培静,我去接小十,该筹办大典了。”
三皇子一向看着曹贤妃,他想晓得她下一步要如何走,又顾虑着还没呈现的李昀,便表示寿阳和六皇子莫要闹过了,先等太医来瞧过再见机行事。
不能希冀他们,全要靠曹贤妃本身。
白家一倒,最得益的就是曹贤妃了,再说那些陈年旧事,傅皇后薨逝时李昀才刚出世,而陆培静如有本领翻旧账,早就翻洁净的,如何会比及现在?
圣上的儿后代儿们,傅皇后活着时,最后一个出世的就是李昀。
三皇子下认识冲要出去抓住曹贤妃,而下一瞬,两个侍卫过来,啪的一声把大门关起来了,以后便是一扇扇窗子。
“太医还没来吗?”曹贤妃没再管寿阳,今后退了几步,回身向外头走,“催,持续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