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后的内心冰冷一片。
您让淑妃给您举了两回刀子,她直到没了都不晓得您害了她。
先皇后薨逝后的一天,白氏不在宫里,颜秀士亲眼瞧着闻嬷嬷摸进了白氏殿内,很快就又分开了。
臣妾可不是那等看碟下菜的人,臣妾为何晓得?
再往前头说,先帝爷驾崩,圣上即位,从潜府入这宫城,六局二十四司换了多少人手,葛尚服当时本来也是要被撤换的,是您跟皇太后建言,留下了人。
彼时她住的偏殿旁有一扇角门,平素有人看管,但只要打通了人手,通过角门出去,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觉。
“见过的,”颜秀士的声音微微发颤,“臣妾见过的。”
颜秀士缩了缩脖子,下认识地,想去看谢筝,可她还没动,就听到一声厉喝,唬得她一动也没动。
没隔几天,淳安就死在那井里,姑姑们说她是自个儿跳下去的。
他们是君臣。
闻嬷嬷暗害了先皇后。
说到后半截,王常在的神态几近癫狂,她坐在地上,又哭又笑,一遍遍念着清苑的名字。
而陆培静的脸上没有惊奇,反倒是那几个秀士美人,在听到这等辛密事时,忍不住瑟瑟颤栗。
“那簪子该当是闻嬷嬷偷偷拿走的,”颜秀士颤声道,“但闻嬷嬷早就与皇后娘娘来往,这也是真的。”
是走下这后位,还是下到地底下?
总算是让我等来了啊!”
或者说,当圣上决定带着李昀来凤殿与她对峙的时候,圣上就做出挑选了。
这说法仿佛也分歧适,她跟圣上不是平常伉俪,圣上与先皇后也不是。
“小五的意义是,那闻嬷嬷不但暗害先皇后娘娘,还偷走了本宫的簪子,此人是真的可爱!”白皇后咬牙道。
夏昭仪的人,数次出入安阳宫,去的还是白氏殿内,此中干系,颜秀士一想就知。
白皇后拧着眉头:“不记得。”
她怕,她惊骇白皇后。
您觉得谁都不晓得这些,可臣妾晓得,臣妾一向活着呢,就想看看这一天会不会来。
淑妃娘娘肚子里的小殿下是如何没的,还要臣妾再跟您讲讲故事吗?”
“混账!”白皇后抓起家边的茶盏,直直砸向王常在。
皇后娘娘,您觉得淳安知内幕,您让人害淳安,您觉得淳安会奉告齐妃,您想着体例让淑妃娘娘替您撤除了齐妃。
您为了这后位,煞费苦心,您先除了向贵妃,再对先皇后动手,以求这代管后宫的位子能落到您头上,再今后,您连淑妃娘娘都没放过呢。
下来?
李昀现在的说辞与他在御书房里的几近没有差别。
直到淳安死了,她才晓得,嬷嬷们实在是瞧见了,但只看到半个身影。
白皇后哼了一声,抖有甚么用?除了挺直腰板,旁的都无用。
白皇后的呼吸短促了些,目光在世人身上快速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