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考虑着甚么,陆毓衍的唇抿了抿。
曹致墨倒是没想到陆毓衍会提起来,叹声道:“是,翰林大人来给我们讲过几次。”
谢筝也抽了一份檀卷看,只是上头的内容并没有体例让她沉下心来,她满脑筋都是林驸马的坠马身亡。
他是驸马,因此他只能屈居在公主的光芒之下。
陆毓衍道:“我先看这个案子吧,传闻刑部批文下来了,时候也紧。”
“看来胡寅昨日的拜访,并没有瞒过他。”陆毓衍坐下,细心看起了檀卷。
那副画像,谢筝感觉眼熟,却一向没有想起来,这会儿提起了长安公主的驸马,倒是给她提了个醒。
陆毓衍刚发明谢筝走神了,她的模样有些呆,却也非常敬爱,他眼底不由添了几分笑意,道:“去请曹大人过来。”
谢筝的视野落在那双薄唇上,突得想起那微微发凉的温度,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眸子,直到陆毓衍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颠末胡寅身边时,余光瞥见胡同知眼底的冷酷和不屑,陆毓衍心底透亮。
那位嬷嬷,谢筝只见过一回。
她很想快些回京,去弄清楚这些。
公主性子骄,叫百姓们看了笑话,又有寿阳公主的火上浇油,哪怕淑妃娘娘劝着欣喜着,她内心也必定憋着气。
当日寿阳公主请萧娴与她进宫去,长安公主得了信,气冲冲赶过来时,身边跟着的就是那嬷嬷。
曹致墨苦笑着摇了点头。
曹致墨走上来,从檀卷里抽出一册,道:“就是这份。”
这真是不测,还是此中另有起因?
毛老爷的屋子里有浓浓的药味,毛家人说,他病了有些光阴了。
这也是京里发讣告的常理,更多的细节之处,只要等回了都城才会晓得。
陆毓衍进了书房,大案上已经叠了厚厚的檀卷。
曹致墨淡淡看了胡寅一眼,并没有接茬,做了一个“请”:“陆巡按,我们内里说话。”
曹致墨翻开了文书,看了一眼交给了陆毓衍。
他进宫去看陆培静时,也遇见太长安公主几次,对她身边的宫女嬷嬷们的模样,多少有些印象。
曹致墨的脸上并没有涓滴不测或者不满,反倒是很安静,道:“陆巡按说得是,时候确切未几,我就在对侧书房里,大人如果有甚么疑问,尽管令人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