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念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看着谢筝:“我说出来,你们能把他抓了吗?他是皇亲国戚啊。”
她在胡同里住了半年,跟过几近统统的客人,虽有卤莽的,但根基都能忍耐,也没有哪个有奇特的癖好,她们身上也都是白白嫩嫩的,最多留一两个青色印子。
在那边的时候,我们的糊口没有那么糟糕。”
“那些红绳是用血染的吧?”谢筝又问,“是你们的血?”
“时至本日想来,她们或许跟玉澜一样,在山上庄子里被折磨致死了吧。”辞念仰着头,忍住泪水,道,“在胡同里时,秦骏没有过分度,我们谁也不晓得他底子就是禽兽!
出入胡同的多是都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公子们,不说段立钧那种官家子,连驸马爷十天半个月的也会露面。
传闻另有伤得更短长的,她不由念了声佛号。
她是过来人,懂的那些事情,虽说女人家细皮嫩肉,男人力量大些就会留下陈迹,但弄成这幅模样,可见是没有半分顾恤,如何作弄人如何折腾。
胡同里出了事,大半夜的,我们就被护院管家送到了城里的另一处院子里,天亮后送到了山上。
秦骏俄然摊手,似是问程芷珊讨要东西。
宋玉澜不堪忍耐虐待,带着一身的伤,因起热不退,终究病死,身后被扔进了水里,逆流而下。
这手臂上的算是轻的了,她亲目睹过宋玉澜身上的伤痕,恶梦普通。
辞念的眸子一紧,只这个名字就让她毛骨悚然,她重重点了点头:“是他,就是他。”
不是屈辱,被卖作瘦马养大,这么多年了,若还在乎甚么屈辱不平辱的,早就一头撞死了。
一听“情疤”二字,辞念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闲,仿如果被那铁片烙印时的痛苦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叫她入坠冰窖。
程芷珊和玉澜也跟我们一起,玉澜一开端很信赖程芷珊的,成果……
谢筝内心闷得慌,几个深呼吸都没完整调剂过来。
她们起先都没在乎,瘦马易手,也不是甚么奇怪事,主子想换新奇的,把旧的卖了送了,或是有人看中意了讨要走,都是平常的。
“直到我被割开皮肉,鲜血染红绳的时候,我才晓得那是甚么。”辞念说着说着,情感又冲动起来,缓了很久才缓过来。
程芷珊常常来,与秦骏等人也非常熟谙,而她引来的其他女人,辞念见过的就有七八个。
红绳恰是程芷珊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