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凑过来看了,又被那血淋淋的模样惊得缩了归去:“这刺了怕是有好几刀吧?多大的仇,要一刀接一刀的。”
“就只一眼,”苏润卿道,“客岁有一回跟林驸马一道在安逸居吃酒,狄水杜正巧也在宴客,晓得驸马来了,就过来问了个安。
“此人仿佛有点眼熟。”苏润卿皱着眉头,号召留影上来认一认。
未曾想,本日这一趟却走出一桩性命来。
狄水杜作为明面上的店主,掌管裕成庄事件,该当与公主府的干系匪浅。
酒楼中午繁忙,他直到客人都走了,清算安妥以后,才想回家里一趟。
他当时就吓得大呼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店里。
家里离这儿说近也不近,从大街上走,要绕上一圈,而从巷子里走,能近上很多,他夙来都是走巷子的。
苏润卿唤了留影出去,刚要叮咛事情,俄然间,窗外街上传来一声惊叫。
身上的衣衫光鲜,从料子看,该当是个有钱人。
“我们刚巧在边上,闻声惊叫就过来看看。”陆毓衍道。
传言里,裕成庄背后的店主是长安公主府,畴前回秦骏让总号掌柜在票面上脱手脚来看,这动静只怕八九不离十。
狄水杜,说是生下来五行具缺,请了个羽士算了这么个名字,他父母还感觉怪,既然是都缺了,如何样样补了,却少了个金。
来去仓促的,本来也记不得他,就是他的名字奇特,我才有印象。
这冷巷狭小极了,幸亏是天气敞亮的午后,这才气照亮了这条巷子,如果天暗下来,估摸着连看清脚下都难。
马福让仵作上前检察,憨憨笑了笑:“传闻您刚回京?”
留影细心看了两眼:“爷,主子没见过此人。”
陆毓衍正要点头,突得就听苏润卿“咦”了一声,便抬眸看去。
回到酒楼,大堂里,阿谁小二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苏润卿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又唤松烟与竹雾:“你们也来瞧瞧,我必定见过这小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谢筝几人面面相窥。
松烟和竹雾盯着看了会儿,还是点头。
反倒是马福,听苏润卿这么一说,眯着眼睛细心辨了辨,一拍脑袋,道:“这、这是不是狄水杜嘛!”
这是一条狭小的巷子,正巧在两排铺子的中间,没有朝着大街,多数都是封闭的,也有几家与那酒楼一样,开了个后门,便利收支。
陆毓衍沉声道:“那他又是如何投奔了公主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