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他家卖出去的,可做多了世家权贵买卖,到底卖给了谁,掌柜的都说不清。
来人半步不断,冲到守门的小吏跟前,喘着气,道:“出事了!不好了!古阮出错摔下山了!”
远远的,陆毓衍瞧见一人从府衙里出来,坐上肩舆,仓促分开了。
直觉奉告他,小伯爷并不是害死宋玉澜的凶手,可也仅仅只是感受,并没有实证。
马福蹲在角落里咬胡饼,一面嚼一面道:“我们古兄弟也是个怪人,我们找山上,他却往山下找,我问他要不要多几小我手,他还不肯,说不担搁兄弟们做事,哎,我们查案子,山上山下都一样做事,如何就担搁呢。”
程芷珊劈面让小伯爷难堪尴尬,不管是谁,内心都会不舒坦。
话是这般说,可衙门里接连查了四五日,还是没有旁的停顿。
“哪能呐,”马福挥了挥剩下的小半个胡饼,“中午吃的那些抗不到现在,跑了一个多时候,可饿死我了。”
本日一早,李元保发明李元池的状况不太对劲,细细问了以后,才晓得李元池是因为宋玉澜的死而揪心。
杨府尹急得团团转,这般下去,只能登门去探老伯爷的口风了。
白白糟蹋别人情意。
欢乐案子多了这么个干证,又心惊胆颤的,毕竟那是安瑞伯府。
这么一想,谢筝的心重重一沉。
李元池越想越惊骇,李元保劝他来衙门里说明白,他却不肯,李元保憋不住,单独来了。
镇江之事传回都城,陆毓衍蒙受流言流言,但他从未信赖过,他给了谢筝信赖。
前回秦骏和林驸马挨了骂,李元池天然也诚恳了,也承诺了李元保今后用心读书,不再想着攀附林驸马。
少不得再多做些查证。
如果早些报了,许是就没有背面这案子了!
陆毓衍看了眼,问道:“大人,是李元保来过了?”
小伯爷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点了卯就钻进了将军坊,凭着他的大将军大杀四方,乃至扬言,等黑羽大将军披挂上阵,定要所向披靡,热烈得将军坊外头都开起了赌局,猜想黑羽大将军的首战可否得胜。
只凭宋玉澜是在安瑞伯府的庄子不远处被抛下水这一点,小伯爷就足以被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