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在张老妪身边坐下,请她渐渐讲。
在镇江住了一年多,又叫马车接了归去,也不晓得是接回了主家,还是去了那边。
她跟我说过几次,主家那妇人脾气不大好,端方又重,最早的时候她们各个都被骂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几近是日日骂着教她们端方,非常严苛。
她在里头做了一年多的活,直到主家分开镇江,她身子骨不好,主家没带上她,让她归家了。
倒不是没有问过,主家发了回脾气,厥后就谁都不敢问了。
如果十几岁的,眼里容不下,还委偏言得畴昔。
书房里,陆毓衍坐在罗汉床上,翻看着檀卷。
谢筝等他写完了,才与他说张老妪的话。
哪怕是有这么一个猜想,但也没法细细查访,旧都、都城多少世家,想寻一个快二十年前分开的老嬷嬷,谈何轻易?
“有说过的,”张老妪叹了口气,“就是十多年了,我这把年纪,一时半会儿还真甚么都不记得。”
“旧都、都城出身?若那位安妇人当真是安广财的mm,那她本籍蜀中,她的夫家是旧都、都城人士吧。”陆毓衍深思一番,复又摇了点头,“安广财是个很浅显的药材贩子,他的mm若嫁到旧都、都城,会嫁给官宦人家吗?”
并且,那主家怪嘞。
谢筝拧眉,道:“那她那里来的银子,那里来的端方?”
厥后好些东西都是让去旧都采买的,这才算合了那主家的情意了。”
可那些嬷嬷们,普通会在府里服侍到大哥,四十几岁就出府的,倒是少见。
张老妪皱着一张脸想了好久,站起家来,道:“说是站要这么站。”
谢筝问道:“她有没有说过,主家是哪儿人?分开时又去了那里?”
谢筝想了想,灵光一闪,道:“各府里的教养嬷嬷?”
再多的,张老妪也说不上来了。
让父亲忧?数日,迟迟没有思路,她和陆毓衍来查,大略也就是一个“运气”了。
只是不知,在他们分开镇江之前,有没有那份好运气了。
不过,依她看,有这么重的端方,只怕不是都城就是旧都出身了,普通的人家,那里会有那么多讲究的?
谢筝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