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娴和谢筝互换了个眼神,不由发笑,傅老太太这是转话呢。
陆培元和萧柏商讨过了,陆毓衍放外差,任广东道、山西道巡查御史,可查应天、镇江、承平三府之事,眼下已经定下解缆的光阴,只比萧柏离京晚三日。
流程清清楚楚,案子乱七八糟。
谢筝决计跟着陆毓衍一道去。
萧娴不走,她身边的人没有回明州的事理,哪怕是萧柏身边要添服侍的人手,也不至于轮到浅禾、阿黛身上去。
沈氏内心哭笑不得,退出来时恰好遇见萧娴,她悄悄往东稍间方向努了努嘴,压着声儿叮咛道:“就这几天的情感,记得别跟你祖母闹。”
傅老太太闭着眼睛,很久,长长叹了一口气。
陆培元看过镇江府衙的檀卷了。
“祖母这几日不太欢畅,”萧娴低声与谢筝道,“这上了年纪的人,脾气跟小孩儿似的,昨早晨说厨房里的汤熬得不香,吃不下饭了,母亲难堪极了。”
傅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几分夺目又几分装胡涂:“年纪大了,甚么都记不清了。哎,阿黛今儿个如何过来了?老婆子传闻,这府里上高低下都找你探听衙门里的案子,你哪儿都说了,就是不来给老婆子说。不可不可,明天来了,就坐下来多给老婆子讲讲。”
萧娴已经及笄,沈氏没让她跟着父亲远行。
傅老太太的身材不能说大好了,但听太医的意义,细细保养,还是不成题目的。
傅老太太皱着眉头饮羊乳羹,见了萧娴,撇着嘴道:“难喝!也不晓得当初娘娘为何那般喜好。”
前几日与萧娴提起来,她涓滴不觉对劲外。
谢筝昂首看着傅老太太:“前些年就许了人家了,老太太您给说的亲。”
谢慕锦遇害,同知李三道代管镇江,等新知府上任,而李三道的夫人恰是指证谢筝与秀才有来往的两位同知夫人之一。
“告别的?”傅老太太拧眉。
傅老太太闻言怔了怔,看看谢筝,又看看萧娴。
固然打仗得不算多,但傅老太太喜好谢慕锦的为报酬官,喜好顾氏的脾气辞吐,也喜好谢筝幼年的率性天真,若不然,也不会死力主张陆毓衍与谢筝的婚事,她握着谢筝的手,刚想说甚么,就闻声院子里一阵问安声。
李嬷嬷通透,见了这模样,打发了其他人出去,透过帘子一角,见沈氏还带着亲信守在明间里,不由愈发谨慎,去将后窗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