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是……
伸手将她披垂的长发挽到了耳后,谢筝的小巧脸庞全都露了出来,她睡相不诚恳,中衣有些松垮,从陆毓衍的角度,恰好能瞥见一小截肚兜。
软玉温香。
谢筝的默许让陆毓衍没有退开,而她顺服的些许回应使得他在愣怔以后,更加舍不得分开,恨不能就这般吻着允着,就将人完整揉进身材里。
如安抚普通,让谢筝整小我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半垂着眸子,谢筝缓缓感喟。
谢筝宿在陆毓衍屋里,松烟和竹雾自是不敢来出去。
她晓得陆毓衍很喜好她,一如她的表情。
只是唇齿贴着,就让谢筝忘了要如何呼吸了,待柔嫩舌尖试着探出去时,她都没有禁止。
她不由愣了愣,展开凤眼看他,见他眉宇之间暴露几分痛苦,一下子体味过来。
眼睑发痒,谢筝伸手想揉,叫陆毓衍一掌控住,手指相扣。
谢筝只是有些慌,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不知所措?意乱情迷?
再往下,有中衣阻着,陆毓衍一时有些游移,他到底该不该……
谢筝展开了眼睛,近间隔的四目相对,两小我都有些愣神。
微微侧过身子,亲吻顺势下移,停在了谢筝的唇角。
轻哼了声,谢筝道:“我要去喝水。”
她经历过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她晓得很多事情追无可追。
陆毓衍半点不恼她,如何舍得恼她?她肯灵巧地依着他,多踹几脚也随她去了。
还一觉睡得比陆毓衍还迟了?
怕他们久等着,谢筝简朴清算了,挽起了长发,拉开了门。
顺着曲线起伏,嫣红的料子衬得肌肤白净如雪。
是荷塘莲莲,还是喜鹊登梅,亦或是并蒂花开?
她皱着眉头要展开眼皮,陆毓衍已然又切近了些,薄唇擦着她的耳骨,悄悄唤她“丹娘”。
她出阁时只能对着牌位叩首,她三朝回门却无门可归,她今后生儿育女,也没有娘家人坐着小轿来探她……
陆毓衍低声笑了,没有再踌躇,细细的吻落在谢筝的眼角眉梢,谨慎翼翼,如待珍宝。
许是刚睡醒,她脑海一片空缺,但下一瞬,昨夜的影象一股脑儿涌了出去。
总不至于把他的左腿给踹断了。
若说没甚么旖旎心机,那就真是哄人的了。
陆毓衍的眸色暗沉沉的,停在谢筝耳后的手不由自主地悄悄捻着她的耳垂。
话音一落,谢筝的头皮都要冒烟了。
还这般混闹!
这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搁在心上的小女人,他想依着心机多靠近她,又怕吓着她……
竹雾站在不远处的庑廊拐角,昂首看了谢筝一眼,又赶快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