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吃了呗。”谢筝哼了声,也不睬陆毓衍,自顾自吃本身的。
“还好还好,”孙氏拉着谢筝坐下,道,“女人家细皮嫩肉的,可不像他们皮糙肉厚的,万一留了疤还如何是好。”
谢筝心虚,只好硬着头皮道:“没如何伤着。”
手痛?
等服侍他用完了,怕是都凉了。
陈如师强压着心底的火气,细心说了停顿。
在韩德和陈如师眼中,最糟糕的事儿产生了,次一等的也没逃过。
金仁恐怕是真的跟那些案子脱不了干系,他也许就是凶手。
谢筝讪嘲笑了笑。
不止是李三道的动静,另有他连夜翻看了檀卷以后,派去六合县探听的动静。
谢筝倒是明白陆毓衍的意义。
陆毓衍咬了口米糕,道:“一会儿去府里与母亲说一声,再从衙门里把檀卷都搬过来。”
谢筝道:“伤在手臂和腿上,昨夜里有点烧,今早上都退了,方才吃过药了。”
竹雾去了衙门里,与陈如师说了一声。
孙氏走得很急,朝谢筝微微点头,眼睛一转,瞧见罗汉床上的陆毓衍,她的脸沉了下来。
在房外理了理衣摆,陈如师出去,沉声道:“陆巡按,查到些金同知的状况。”
谢筝鼓着腮帮子道:“张嘴。”
陆毓衍敛眉,道:“母亲,没有伤到筋骨,大夫说养着就行了。”
谢筝与陆毓衍悄悄翻了会儿檀卷,俄然闻声外头急仓促的脚步声,夹着松烟的声音。
孙氏絮絮交代了很多,又说每日都会让府里送补血的药膳过来,这才起家归去。
孙氏怕他避重就轻,转头看着谢筝:“你说。”
韩德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脖子缩成了鹌鹑。
陈如师不傻,不管他看没看出来陆毓衍设想坑李三道,但他必定明白,陆毓衍不想让李三道好过。
小女人似嗔似恼,娇娇的,叫人看在眼里,就想箍在怀中靠近一番。
“伤得如何?哪家大夫看的?”孙氏在边上坐下,眉头紧皱,“到底要不要紧?”
竹雾摆好了早餐。
吐了骨头,谢筝又胡乱把粥喝完,替陆毓衍盛了碗热粥,夹了些鸡丝,挪到了他身边坐下。
他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活动无碍,常日里也就是费事些,还不至于让谢筝喂他,何况,谢筝也还没吃完。
孙氏又道:“是镇江那李三道动的手?这那里还是宦海,清楚就是匪贼!”